听着李妍分析，楚湘不得不佩服这位校花的智商，愣愣地点了头，也大概是明白了李妍的意思。

“墨九他在五号宿舍，我带你去吧。”

大雨淅淅沥沥，楚湘走在李妍身边，终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小鬼消失的地方，欲言又止。

“怎么了，觉得我很残忍？”

李妍好像发现了楚湘的不对劲，停下步伐，楚湘一个没停住，淋了几滴雨，又缩回了伞里。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极端的，我听说很多人喜欢养小鬼，被控制起来的话，它们也害不了人的……”

“养小鬼的人呢，也是用自己的精气血去养的，而且，你怎么保证养小鬼的那个人，不会利用它们做什么呢？”

李妍站在灯光下，朦胧的雨水衬的她更是美轮美奂，温柔的笑颜让人无可挑剔。

“小鬼害过人，是不能入轮回的，要么魂飞魄散，要么堕入酆都鬼城。”

冷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墨九踏着雨水而来，雨水从他额边的碎发顺流而下，朦胧的雨帘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九哥。”

看到墨九出现，李妍顿时露出了一拍洁白的牙齿，眉眼弯弯，忙将伞朝前递了过去。

突然被大雨浇了个透心凉的楚湘浑身一个哆嗦，上前一步，钻到了伞下，跟墨九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还在这里？”

墨九接过伞，站到了李妍身边，刚钻到伞下的楚湘又一次被浇透……

“我要是不在这里，那几个小鬼早就跑了，宿舍里有出事吗？”

“只是个鬼打墙，小鬼还没来得及下手。”

看着眼前两人“郎才女貌”的样子，楚湘感受着漫天的大雨，终于是翻了个白眼，隐了身形，消失在了大雨中。

墨九显然感受到了一闪而过的阴气，转身一看，楚湘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皱了眉头。

伞下的李妍见状，美目多看了一眼楚湘消失的方向，“你要收她吗？我知道她，什么都没做过，应该是要入轮回的。”

“收不了。”

“为什么？”

“不知道。”

李妍还想问些什么，却只见墨九又将伞塞回李妍手中，冒着雨向校门口走去，“回去吧。”

“我的司机已经先回去了！”

身后传来李妍的声音，墨九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大雨浇着他精瘦的背脊，打湿的浅蓝色校服描绘出他的轮廓，始终没有回头。

“走吧。”

随着李妍兴高采烈地追上墨九，伞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校园里恢复了宁静，因为大雨，连行人都没有，唯有那昏暗的灯光下，楚湘抚着被打湿的长发，看着他们远去身影，陷入了幻想。

如果，她还活着，是不是也该和李妍一样，温柔善良，能够追求自己的爱情。

黑漆漆的教学楼里，今天意外地亮着一盏灯，忽明忽灭。

……

墨九没有骗她，第二天就带来了一只布偶，上面描绘着略显粗糙的五官，奇怪的符咒布满全身，好像穿了一件潮流的嘻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