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栋楼？我也给忘了！”刘晋过来的时候，是和项飞他们一起的。车子进了小区就直接开到了地下车库，他哪知道是哪栋楼。

“你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刘晋不想在这里耗时间，腾出一只手来拿电话。这里是项飞的地盘，但他没有项飞的电话，只能一个电话戳给殷俊。

“殷队，项少的公寓是几号楼几楼来着？”问得细致一点，待会就不会走错了。

这个小区里面的绿植长得太好，走在小道上抬头根本看不见天空，全部都被树枝挡住了。

保安听到他说“项少”，心里有谱了。这个小区里姓项的，只有项飞一个。冲刘晋点点头，让他进来了。

刘晋在等电梯的时候，看到犹如镜子的电梯门上照射出自己的现在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难怪刚刚会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他现在这幅样子，哪像一个警察？黄颜色的外套，正好和某团撞衫了。

加上手里提着的东西，以及这个“奇妙”的时间点，可不就是个外卖小哥么？！

仔细看看自己的那张脸，刘晋小声的咕哝道：“有我这么帅的外卖小哥不？”

……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听不到说话声，却能听到轻微的敲击声。

甜甜靠在殷俊的胳膊上休息，一个不小心就睡着了。殷俊还在忙着整理卷宗，觉得没有办法让她睡好，只得过来“求助”钟离湫。

认真拧铜丝的钟离湫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看卧室门口，没有出声。

殷俊抱着睡得很沉的甜甜站在门口，用眼神问她：“能借个地方吗？”

钟离湫将自己床上的被子掀开，冲他招招手。等殷俊把甜甜放在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让这丫头安安心心的睡。

刘晋回来时候，看见钟离湫。顾不得什么宵夜不宵夜的了，直接拿着警察审讯时特有的“装备”，冲到钟离湫的面前。

前面问的，和他负责的审讯的那些孩子一样，可是后面问的，却又不一样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能往钟离湫心理最痛的地方扎。

“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一次，项少和雷少没有及时出现，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悠闲地工作吗？”刘晋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口中是这么轻松的语气。

“没有如果。”真有那么多“如果”的话，当老天爷给你的命运是开玩笑呢？！

“这个假设，请你回答一下。”刘晋看看钟离湫，执意要她回答。

“我知道他们会对我做什么，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每一个善良的人，在内心的最深处都会住着一个恶魔。它就像影子一样的时刻跟随着你，在你自制力最薄弱的时候，控制着你的整个人。

从思维到身体行动，全部都会收到影响。

“刘晋，问的有点过了！”殷俊在旁边听着，他皱着眉头，在旁边提醒道。

“好了，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刘晋本来还想问下去，可是项飞在他身后飘过来的冷眼刀，这个威力可不是盖的。他问了钟离湫多长时间，这个冷眼刀就往他的后背上“射”了多长时间，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合上笔记本，刘晋在心里告诉自己：你是幸运的，能撑到现在还没被项少丢出去，得有多大的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