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州劫案能水落石出,二皇子返京之日就是他册封太子之时。
一想到这里,便又有人跪下行礼。
可为等众人开口,李向阳便抬手阻止众人:“尔等不可胡言,此刻我仍旧是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英明神武,有二皇子殿下亲自坐镇苏州,城外劫案水落石出指日可待,二皇子殿下册封太子自然是理所当然。且问,众皇子之中还有哪一位能与二皇子相提并论?”
不知是谁说的,但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李向阳皱眉,面露不悦:“尔等都是文人,气节风骨何在?本王最恨的就是溜须拍马,今日来东岳府可不是听你们奉承的。”
此话一出,场面有些尴尬。
东岳先生出言原场:“尔等起来吧,皇子殿下今日只是观礼。二则二则”
东岳先生稍显犹豫,看了看二皇子。
李向阳点头:“此非秘事,但说无妨。”
东岳先生笑了:“二则也是为霓裳公主物色驸马。”
什么?!
接二连三的惊讶让众人有些吃不消,好端端的游园会怎么成了跟霓裳公主挑选驸马的地方?
这霓裳公主乃是皇帝陛下的小女儿,年过双十,听说长得是国色天香,美艳无双,只因公主眼光过高,京城上下的公子殿下无一入眼,至今都尚未婚配。正因此,皇帝陛下多番忧愁,所思所想无非就是要给霓裳公主招一位驸马。
此事天下皆知,但无人去痴想成为驸马。更别说远在苏州,在这东岳府之中。
乍听此事,众人都觉得不信,而且此事在这里显得不妥,也未免太不慎重了。
可是这二皇子在当场,一脸微笑,似乎对此事是深信不疑。
难道此事乃真?
再说先前上楼之人为何被打下来,东岳先生也说了:“尔等各自好生表现,如今霓裳公主就在楼上看着。再有先前的后生,你如此莽撞上楼惊扰公主銮驾,未将你抓起来砍头便是开一面,你还叫嚣嚷嚷个甚?”
一听是公主在上面,慕知秋吓得脸色煞白,险些瘫坐地上,支支吾吾地解释:“草民草民只是想看看楼上是否有更多的珍宝,没想过要冒犯皇子和公主。恳请恳请恕罪。”
二皇子未有追究之意,只是淡淡说道:“楼上亦如这里空空如也。这藏珍阁乃十年前父皇钦点所建,特许东岳先生私藏天下奇珍。世人都以为东岳先生的藏珍阁内珍宝无数,却不知大华天下连年来的天灾**,东岳先生已将所有的珍宝捐给了荒民,救了不知多少百姓。实在是我大华之楷模,不愧为当代文豪。”
原来如此,众人听了对东岳先生又多了一分敬重。
“好了。”李向阳摆摆手,“本王就不再打搅各位苏州文士的雅兴了。”
说罢,转身上楼不见踪影。
二皇子走了,但场面还静不下来,人人都在想霓裳公主是否在楼上,而二皇子所言在此为霓裳公主招选驸马的话是否当真?
“各位,寒舍之中却是简陋了一些。还望各位见谅。”东岳先生在场中打断了众人思绪,“不管今日有谁,一切还都以游园会为主。现屋外大雪,无法游园,便就在此观赏宝贝。虽是少了些,但每一件都极其难得。按照惯例,老夫当出一题给诸位。眼下并不他物,唯有瓷器,这第一题就以咏瓷开始吧。”
咏瓷?
场间众多青年,听过之后目光立即落在面前几十件瓷器之上努力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