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姐在傲云山庄吃闭门羹,都等了好半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楼羽嫣身边的婢女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小姐也算是傲云山庄的贵客吧?等来等去,一个人影都不得相见,还说得我们像是要饭的。想用一顿饭把我们打发掉吗?”
楼羽嫣婢女的言语有些咄咄逼人,就差双手插着腰身朝青衣婢女破口大骂了,态度有些盛世凌人。
然而在傲云山庄做事的人,又岂是随随便便一只阿猫阿狗能够欺负的?
何况青衣婢女在傲云山庄已经工作十来年了,面对这样的下马威,根本不放在眼里。原本平和温柔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嗤……”轻笑出声:“楼大小姐也是这样想的吗?既然你们觉得傲云山庄的招待是打发要饭的,那想来,我们是招待不起楼大小姐您这一尊大佛了!”
青衣婢女的话让楼羽嫣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来就因为某事心乱如麻的,现在还被一个下人指责,心里的怒意更甚,扬手朝自己身边的侍女挥去,“啪……”一声五指红红的掌印清晰可见。
“怎么说话的?我们来傲云山庄是拜见,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吆三喝四?”楼羽嫣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掷地有声。
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婢女一声不吭,两眼眼角微微泛红,要哭不哭的模样,着实楚楚可怜。
然而青衣婢女根本不把她们的惺惺作态放在眼里,继续说道:“楼小姐,山庄近日诸事繁忙,云寒管事忙得不可开交,估计今天您是见不着他了,不如您改天再登门拜访!”
改天?楼羽嫣想要教训自己婢女的话又咽回了喉咙里,一言不发地琢磨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黎幺儿现在在傲云山庄对自己来说万分不利。想要见赫连君凌一面简直难于登天。
议事大厅一阵静默,好半晌之后,楼羽嫣才不情不愿地说:“既然云寒管事无暇面见,本小姐今日叨扰了。多谢傲云山庄的招待,在此告别。”
“呵呵,楼小姐哪里话?唉,要不是主母今日累了,也能和楼小姐叙叙旧,不是吗?”青衣婢女不咸不淡笑盈盈的说。
楼羽嫣听了,脸色黑得像一块烧过的木炭。不提黎幺儿还好,一提到那个名字,她就忍不住升起妒忌的怒火。
主母……主母主母……这人在她面前此时此刻提及,是故意的吧?一个傲云山庄的下人而已,也敢明里暗里的讽刺着她,这让楼羽嫣怎能不恼怒?
“我们走。”几乎是带着满肚子的怒火和不甘,楼羽嫣带着自己两个随侍之人背影有些不堪地离开了傲云山庄。
楼羽嫣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时云寒从议事大厅后面缓缓踱步走了出来,心里沉思着。
只见云寒随意的招了招手,一道犹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了厅内。
云寒冷冷的说:“给我严密监视楼羽嫣的一举一动,一有异状,即刻来报。”
此时云寒可以肯定,楼羽嫣就是冲着自己主子来的。
从议事大厅离开回到傲澜轩,云寒察觉到里面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快步走了进去,欣喜看见:“主子,你已经醒了!”
云寒的视线落在主位上两个相拥的人身上。站在一旁的云清似乎一脸愤怒。
不止如此,一身玄色华服的主子,脸色也冰冻三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案桌,一声一声的扣着,让云寒嗅到了危险暴戾的气息。
云惊打破沉默说道:“如果按云清说的。幻情花是邻国皇室的禁药,那……那,那楼家是怎么得到的?”
云露身为女子,心思更为识道,轻笑着某些人背后的动作:“想要让我们无所察觉,就要使用非常手段不是吗?若是用一般药物,云清很快就寻出头绪来了,而迎接楼家的,必是灭顶之灾。但用别国皇室的禁药就不同了……如果不是主母在,对方就得逞了。”
楼家……云寒的眼眸划过一丝凌厉,从容上前一步,朝赫连君凌躬了一躬身:“主子,楼家大小姐在议事大厅等了大半天,方才刚离开。”
楼羽嫣!黎幺儿神色冷冷的低笑,还真是一只心机叵测的跳蚤。用戏谑的目光盯着男人的俊脸,心里暗道:男颜祸水。
赫连君凌对上黎幺儿的目光,无奈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无声的交流:我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黎幺儿挑了挑眉头:人家为了得到你下了这么大的本,还说跟你没关系?黎幺儿才不想承认自己有点吃醋了,心里感到酸酸涩涩的。都怪自家男人长得太妖孽了!
看着黎幺儿挑眉控诉的小模样,赫连君凌的反应是,当着在场十几双目光,右手托着黎幺儿的后脑勺,低垂下头亲昵地亲了亲她的眼眸。
男人低沉磁性嗓音响起:“幺儿,我们成亲吧。”成亲后,就是某人专属的了。
黎幺儿脑门咯嘣一声响,好像有什么线崩断了。这哪跟哪啊?现在是在讨论幻情花的事情好吧!还有给他下了幻情花的某人。
景闰年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是要被喂狗粮的节奏。前一刻还霸气侧漏、寒气逼人的师父,一下子变得温情脉脉、柔情似水,他很想戳瞎自己的钛合眼。
云寒等人的神色也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黎幺儿觉得男人恢复了所有记忆之后,身上属于赫连君凌和凌兔儿的性格融合在了一起,强势而直接,让她也有些招架无能。
黎幺儿推了推黏靠过来的男人,水眸微缩,带着危险的意味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赫连君凌不许黎幺儿离开自己的身边,强劲有力的手臂又缠了上去,紧紧握住黎幺儿的腰肢,墨瞳看向云寒等人微微眯起:“要他们死。”
与此同时,在场众人感觉到了来自地狱深渊的阴气和寒冷,不约而同的看向主位上男人,等候着对方的吩咐。
楼家的人自己作死,犯到主子的头上来,那他们就要有勇气承受住这份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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