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宽厚的胸膛直接把黎幺儿罩住,湿了的墨发湿漉漉的,男人的脑袋挂在了黎幺儿的肩膀上,手臂紧紧缠绕着幺儿的腰。
要说两人没关系,景闰年打死都不信。但是,他们难道不该关心下他吗?福子不算。
“松开手……”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不要搂搂抱抱的,这脑袋怎么就不记事呢?
男人似乎没有听到黎幺儿的话,环着腰肢的双手又紧了紧,箍得密不可分。
黎幺儿很怀疑他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腰给勒断了才甘心,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他健硕的胸膛。
“你想把我勒死吗?松手……”黎幺儿也动气了,按在男人胸膛上的手,好像被什么烫到了一样又缩了回来。
“幺儿,幺儿不要我了……不可以……不可以……”男人最后的两个拒绝充满了愤怒,睁着深邃无光、能吸人灵魂的墨瞳,声音无比沙哑狂傲地嘶吼。
这是野兽的目光吗?黎幺儿突然感觉他是不是能看见了,那种被孤狼盯上的危机感萦绕在心头。
“咳咳咳……我说,黎幺儿,我快要死了。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打我吗?”景闰年看两人在“亲亲我我”,一股气打在棉花上。
黎幺儿挣扎不开男人固执的禁锢,看景闰年那狼狈样,那一招应该有他受的了。
“给人家道歉。”黎幺儿扯了扯兔儿浑身湿透了的衣袖,示意他说。
男人狭长的眉毛挑了挑,雨水从鬓角滑下,那俊美的脸上增添了一抹若有若无的邪魅,薄唇吐出比雨水还无情的话:“我没错。”
你……黎幺儿没见过无缘无故打人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看向悲催的景闰年,只能抱歉:“景少爷站得起来吗?我们带你去京味堂找大夫。”
让凌兔儿道歉估计是没戏了,腰上因为她一番话落,被箍得越发生疼了。
“你够了啊,松手。”
“不。”男人冷言拒绝,感觉到黎幺儿要走,有些紧张地将人霸住。
“你伤了人,我们得把人家送去医治。不然,你赔钱?”黎幺儿不知道兔儿到底在想什么,今日这闹这一出,他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之前的调教都白搭,她大声吼都无济于事了。
“我,不喜欢他。”男人左思右想,其实是不想幺儿跟那人亲近,心里难受难受的。
咳咳咳……景闰年在福子的搀扶下,一身泥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听到这个过分俊郎男人的话,差点又趴到了地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没有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也不用一掌把他拍飞吧?他又没得罪他!
不,等等……他一掌把自己拍飞了……景闰年一秒之间从倍受打击之中回过神来,上身以怪异的姿势歪着,目光闪闪地盯着男人。
黎幺儿感觉景闰年的眼睛亮得堪比灯泡,这是要回光返照了?
“我们快去找大夫看看吧。”黎幺儿也不想她家兔儿摊上麻烦,擦了擦脸上滑落下来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