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三婶昨日败下阵,今日说什么也不肯来。
祖母只能黑着脸把自己派来 。
她如今也是硬着头皮来的,她们秦家,可是百年清誉。自然不能和平阳伯府这些人硬碰硬。
平阳伯府最多就是名声差了些,秦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秦世澜暗暗咬牙,挤出一个笑容:“表妹,火气别那么大。一家人,偶尔拌嘴,难道还当真。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王蕴涵冷笑:“你们都想把我推去死呀。我要是不当真,那不是脑子坏掉了?”
秦世澜有些慌了,她并不知晓西北候府真正不见的人是柳芸篱,对王蕴涵所说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赶紧解释道:“什么死不死的,我们昨日并没有。。。”
王蕴涵打断了秦世澜的话:“表姐,别说这些,没意思。反正都已经扯破脸皮了,既然如此,不如说清来的痛快。”
秦世澜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压抑情绪继续劝道:“涵表妹,大街上的,那么多人瞧着。多难为情。”
“哪难为情了。我可不觉得,拿回自己的东西,我为何要难为情?倒是秦家,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们不难为情?我为何要替你们脸红。”
秦世澜生生的忍耐着心底的怒气,语气还是很温和的道:“说的什么话,这是你父亲说他不善打理这些铺子,让我们秦家帮忙看管着。你瞧,这铺子被我们做的多旺。”
王蕴涵深深看了秦世澜一眼,正当秦世澜疑惑为何王蕴涵要用如此眼神看她,紧接着,王蕴涵开口道:“谭管家,大声读读。”
谭管家是平阳伯府负责看管的人,年近四十,人长的矮矮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还长得尖嘴猴腮,此时他捧着账本,一头汗水,磨磨蹭蹭的走到王蕴涵跟前,暗道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用蚊子的声音读道:
“嘉禾三年,紫祥阁交租子五百两。”
“嘉禾四年,紫祥阁交租子五百两。”
王蕴涵向春香使眼色。
春香会意,一个跨步,把谭管家手中的账本夺了过来。
对着铺子门口,大声喊道:“请大家安静。”
紫祥阁门前已经围了许多的人了。
见春香一喊,大家瞬间安静。
难得有真人的大戏看,谁也不敢出声,万一错过了什么,明日和邻居嗑瓜子的时候,不是少了话题聊,这多亏。
果然人群的吵闹声瞬间停了下来。连周围活动的人群,也不自觉放轻脚步声。“嘉禾三年,紫祥阁交租子五百两。”
“嘉禾四年,紫祥阁交租子五百两。”
。。。。
嘉禾十四年两,紫祥阁交租子一百两。“
随着春香边读,秦世澜脸色越来越惨白人,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只怕过了今日,京城就会有流言传出,他们秦家空担世家的名头,于是赶紧劝道:”表妹,这是何必了,把家事给外人看笑话。“
王蕴涵步步逼近:”笑话,我们伯府的笑话还少吗,你们秦家的人,不是说我家就是土包子,土财主,没脑袋,没文化。“
”如今我不把这名声着实了,合着那么多年的污名白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