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先不说那些,我们这就去医院。先把伤处理了,咱们就报警吧!这样的恶人只有交给警察来处理了。咱们都拿他没办法。”迟雨橙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只有交给法律来制裁他。
“妈妈说了不去,你去抽屉里拿点消炎的药膏给我擦一擦就是了。一点点小伤去什么医院,不去。”迟雨橙看得出来迟母伤得很重,哪里是一点点小伤。
“我做兼职还有些钱,够咱们看病的。”
“那些钱攒起来吧,这马上就要用到好多钱,咱们可是一分钱都不能乱花了!”
“这看病哪里是乱花了呢?该看就看,否则人都没有了,还要钱干什么。”
“听你的还是我的,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我说话不起作用了?”迟母突然变得疾言厉色起来,迟雨橙见她这样坚持也不好再相劝。
随后,迟母微微直起腰板来,慢吞吞地说话。
迟父就像恶魔一般的存在,仿佛他会施魔咒一般,叫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痛苦当中不得安宁,同时也让迟雨橙对这个家有恐惧之心。
现在他被带走了,对于她们母女来说真是如释重负。
“他刚才说好像又欠下一大笔债了,对方逼着他这几天之内还清,不还清的话要打断他的腿,所以他才回来找我要钱。”
“那这次估计他很难出来吧。欠人债务,又加上家暴,法律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对,咱们等着看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迟雨橙站起身来,在抽屉里拿了消炎药和纱布后,又到洗手间端来一盆热水。
她先是为迟母将脸上的血迹轻轻擦掉,待水汽干完之后,她才一边在伤口处涂上药膏涂抹,一边在伤口上轻轻吹着,也好减轻一些迟母的疼痛。
她包扎着伤口,说道“妈,很疼吧。”
“不疼,我姑娘包扎的怎么会疼。”迟母扯着歪了的脸笑了笑那笑容是这样的歪曲。
“你爸关起来也好。不然,他还会欠更多的钱,叫我们母女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嘛?你还要上学,将来工作,结婚,都是要用钱的啊。”
迟雨橙没想到迟母会考虑得这么多,这么长远。
“对,关起来才好呢,这样咱们就少了一桩心事。别叫他再祸害咱们了。”迟雨橙将胶带扯出一截来,用最把它撕下,在纱布上缠了几圈,将它捆紧!
微弱的灯光下,迟雨橙母女就这样彼此疗伤,一个疼在身上,一个同在心里。
“橙橙,有时候妈觉得亏欠你很多。”迟母的伤口经过清洗以及包扎后,整张脸舒服多了,她望着自己那懂事的孩子说道。
“妈,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有你这样的妈妈是我的福气。你一手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哪还亏欠呢,是我亏欠你才对。”
迟雨橙将药膏和纱布收起来,起身将它们放回了原处。
“唉,你就拿谢梅丽来说吧,你们出生在同一个时代,可是她的生活就好太多,要什么就有什么。再看看你,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妈心里难受。”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她比我条件是好很多,但是,咱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起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的来说,我有妈妈,有家,不是很幸福吗?”迟雨橙从小知道生活的不易,看着迟母起早贪黑地劳作,她也养成了知足常乐的性格。
所以,一点点小时就很容易满足。
她虽然和谢梅丽有着完全不同的命运,但这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