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裤兜里掏出自己那八百九十三块和一张银行卡,望着她,一脸希冀。
经过昨天晚上那事,她是再也不敢把钱放家里或身上,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她收着,可她能信的过的人不多,恰好老大夫就是其中之一。
“你就不怕我把你这钱贪了?”许易茗看着钱和卡,有些意外。
这死丫头抠门的性子,舍得把钱放他手里?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您都住别墅了,怎么可能瞧得上我这点儿钱,对吧?”沈家可笑得很僵硬。
说实话,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还真不愿意把自己唯一的财产就这么放到别人手里。这对她来说,太没安全感。
见她明明一脸心疼却依然坚持,许易茗略迟疑了一下,大大方方的向她一伸手:“拿来吧。”
一见他愿意帮自己收着,沈家可心里一松,立刻万分郑重的把银行卡和钱放到了他手里,那严肃的神情,就好像在交付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不过,这也确实是她的宝贝,银行卡还是她上中学的时候,学校为发放餐饮补助统一办的,要不然,她可能到今天都没有个银行卡。而这些,是她活到这么大唯一真真正正属于她的财产。
她是交接的万分郑重,可许易茗却没当一回事,把钱和卡往平时揣笔的口袋里随便一掖就算完了,然后,他就继续在诊所里晃悠。
沈家可看着那随意的样子,心里那个不得劲儿。
“你,你可别给我丢了啊。”她不放的叮嘱。
六千块啊,在加上那些零钱就将近是七千块呢,往年她干一个暑假都未必能挣到的钱,就这么被随随便便的对待了,她心疼的慌。
“不放心啊?”许易茗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好笑的转悠她面前,把刚放进口袋的钱和卡又掏出来递向她:“不放心你自己拿着。”
“不不不,谁说不放心了,快收起来,快赶紧给我收起来。”沈家可一听连忙把他的手推了回去,生怕他后悔似的,连忙走到石碾子那边去碾药了。
她要是自己能收着,还用得着他?
沈家可一边碾着药粉,一边时不时的往他装钱的口袋瞧。
特么,她还是不放心,可又不得不放心。
许易茗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直乐,故意在走动的时候时不时掏出钱和卡来看看,然后又装回去,然后又掏出来又装回去,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一开始的时候,沈家可在他翻口袋的时候还揪揪心,有那么几次后,她发现这老头儿是故意逗她,顿时气的不再理他,专心致志的碾起了药。
许易茗见她不在理他,心里的恶趣味顿消,溜溜达达的走回自己诊脉的桌前开始整理病人的资料。
可能被延误的病人这两天看得差不多了,晚上并没有几个人来,一直到关门都清闲的很。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如往常一样寂静。
她摸着黑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躺下,钱财不在身上,她放心的大胆的闭眼准备睡觉。可也不知是为什么,昨天晚上还等了很长时间才试探自己的沈家晓,今天竟然在她刚没有动静一会儿就动了,悉悉索索的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烦。
沈家可不想再忍,直接一个翻身面对她,直直对上沈家晓来不及装睡睁着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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