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叶铭正告诉莫子如今早宫里发生的事情。
今日早朝时,叶铭发觉皇上的精神不太对劲,一直心不在焉,对大臣的上奏也听不进去。
下朝后,他没有立即去国子监,因为皇上秘密召见了他。
叶铭进御书房时,夏仲琪似乎是刚刚摔过东西,地上茶杯的碎片,还有散落的宣纸、奏折和滚落的毛笔,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和沮丧。他坐在椅上,失魂落魄。
“皇上。”叶铭越过这些,上前行礼,房间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你来了,齐若。”夏仲琪抬起头来,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也显出内心的痛苦。他起身走向叶铭。
“皇上,不是说过,在这宫里你万不可唤我齐若,谁也不知哪里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叶铭说。
“朕知道,可是,齐若,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铲除司徒琦山那个老贼?你不是说快了吗?”说到“司徒琦山”时,夏仲琪握着叶铭的手腕,已是恨到咬牙切齿,仿佛眼里能喷出火来。
而叶铭又何尝不想早日铲除这个奸臣,为慕容府上下三十六条人命复仇,可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没有确实的通敌罪证,他们根本治不了司徒琦山的罪,何况,他的长子司徒青山还手握兵权。
“皇上,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一定要忍。”
“我忍不了了!”夏仲琪突然眼里含泪,甩掉叶铭的手,情绪激动起来,他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而不是一位帝君。
能让他情绪这么激动这么失态的,只有一个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叶铭抓过他紧张地问:“是姐……是娘娘出什么事了吗?!”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若芷……若芷没有事,”夏仲琪呐呐地说,但是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不能让叶铭也跟着慌张起来,他坚定地说,“齐若,你放心,我就是拼上皇位,我也会护若芷周全的。”
“那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如此不安?”
夏仲琪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是的,他不能让除齐若以外的人看出自己的不安,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一丝情绪,否则,他只会害了若芷,还会害了很多人。
“是这样,今早在姝林池发现了若芷身边的宫女溺亡的尸体,我是在去早朝的路上得知的,”夏仲琪说,然后语气又变得极为冷漠,隐忍着恨意,“只因我昨日进过姝林斋,这是警告,珍妃的警告。”他在心里无比地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这样的无能,连保护心爱的人都不行,连只想看她一眼都可能会给她带来伤害。
“皇上,不能因仇恨失了判断力,我们很快,就会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的。”叶铭握着夏仲琪的手臂,以这种方式传递给他力量。
“我相信娘娘,她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坚强,她是因为爱你,才甘愿留在冷宫,你无须自责。”叶铭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姐姐,在他的记忆里,姐姐是戈壁上自由飞翔的雄鹰,胆色、骑技都不输给他们这些男子,她总把自由、流浪挂在嘴边,而现在,她却成了深宫中被困住的鸟,只能在那冷宫孤独度日。
“我知道,她很坚强,只是我害怕……”夏仲琪有时会想,如果当初若芷没有选择自己,而是跟子如离开,是不是会过得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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