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芳华伸手就要去夺夜九的酒杯。
酒水已灌入夜九肚中,芳华也只夺了个空杯。
夜九皱眉望向他,“酒怎么了?”
“哎,那个是该死的龟公放在这里的助兴酒……”芳华红着脸解释道。
“助兴?”显然夜九并不懂是何意。
可也并非完全一张白纸,她垂眸一思量,便也明白了。
也就是青楼里常用的给客人助兴的酒,添加了那种东西,活络人血气,增添什么闺房情趣用的……
“……”夜九通红着脸,她的手已捂上胸口。
她不能情绪过激,这助兴酒怕是能害死她了!
“阿夜?你……你没事吧?”芳华心叫不好,站起身来,也没停多长时间,他对着门口大喊,“兰哥儿去叫张大夫过来!快去!”
沨季眉目沉了沉,沉声道:“看她这样子,怕是一般的大夫不行。”
“……”芳华也没别的办法了,想先让张大夫过来一趟再说。
张大夫来了,沨季进了内室,显然是不想被旁人发现他一襄城知府来此地,恐被人说三道四。
张大夫看了眼夜九这神情,“这是喝了助兴酒了?”
芳华点点头。
张大夫缓缓道:“有些人天生有心疾,不适合饮酒尤其是助兴的酒,这位公子应该就是了。”
他说着从箱子里拿出解助兴酒的药丸,喂给夜九吃下。
这也是夜九深觉奇怪的地方,按理她的身体可能是能解百毒的,但为何偏偏这助兴酒不能解?
夜九一吃完解药,顿时觉得浑身的燥热减轻了不少。燥热减轻,身体停止了激动与兴奋,心脏的疼痛也大体上缓解了。
“阿夜?”芳华寻问道:“没事了吧?好些了吗?”
夜九捂着胸口,淡道:“没事了。”
张大夫见她没事了,“公子既然没事了,我先走了。”张大夫面色如常,话语幽冷,他时常往楼里跑,给这些小倌公子看病,他一面有些嫌恶这些儿公子哥儿,一面又要依靠给这些公子哥儿看病来生活。
张大夫走后,沨季从内室走出来,皱着眉望向夜九,淡声问她,“你心脏受过伤?”
夜九一怔,颔首。
沨季将她面前的酒撤掉,“那你不能饮酒。”
沨季说完又淡笑着望向芳华,“你听芳华弹一曲,吃些小菜即可。”
沨季这般一说芳华已开始弹奏。
沨季将一碟生鱼片放入面前的铁锅上炙烤,烤好后蘸上一点调好的佐料,放到夜九碗里,“你先尝尝这个,这是临江一带才能常吃到的鲈鱼。”
鲈鱼味美,取生肉切片后直接炙烤,既保其肉质之鲜美,又方便,尤其适合夜九这种不愿动手的……
看着沨季做了几次,夜九也学会了。
芳华一曲毕,叫兰哥儿进来,吩咐他再去取了一盆新鲜鲈鱼肉来。
本来一场品琴会友,因为夜九带头狼吞虎咽,看得人食欲大增,连沨季都不计形象,大口的吃起来……
不知怎么,和能吃的人在一起“抢食”就觉得东西特别好吃……
要知道沨季平日里还有轻微的厌食之症,沨府山珍海味因有尽有,他却很少吃得下。
正吃着,外头风雪大起,进来一个守卫。
沨季望了过去,“嗯?”
“刚看见李大少爷路过。”那守卫说道。
“去给迎上来。”沨季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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