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澜睡了一觉,精神也好多了,伸手指了指床头,项雪飞赶紧将床头调高,项北澜半躺半坐的靠在床头,看着项雪飞的着急的样子,淡淡笑了笑说:“我饿了。”
富蓁蓁马上站了起来,穿上衣服:“我这就去买晚餐,让雪飞陪你吧。”
等富蓁蓁出了病房,项北澜对项雪飞说:“你过来。”
项雪飞又坐近了一点:“怎么了?哪疼啊。”
项北澜看着弟弟那满脸的胡渣,老大的黑眼圈和乱七八糟的头发,心里酸酸的:“弟啊,让你跟着我受罪了,好几天没睡好了吧。”
一听这句话,项雪飞先是转过头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可只看到了自己的反光,又回过头来,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掉在项北澜的病号服上。
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脆弱,他一直觉得自己无坚不摧,小的时候没爹没娘,只跟着哥哥,那么辛苦的日子都过来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击垮他了,他甚至觉得哭是件很娘们儿的事。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极其丢脸,哪怕是面对自己最亲的哥哥,也不能释怀。他明白自己为什么哭,因为只要哥哥能够平安无事,自己才算有个家。
时间过得很快,住院期间,来对项北澜探病的事务所的同事,项雪飞警队的同事,尤其是女同事,来了一波又一波,病房里的鲜花香气就没散过,惹的有鼻子敏感的陈医生一进病房就喷嚏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