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从怀中摸出一张丝帕,“对了,当时,当时表小姐被打晕时,那人下手很重,脖颈上定也留有瘀伤或是印记,而且,奴婢当时还捡到表小姐遗落的丝绢。”
薛兰命身旁的嬷嬷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嬷嬷上前拿起丫鬟手中白色的丝绢,右下角确实绣了朵木槿花,她将丝绢递给方槿言。
方槿言接过后看了一眼,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贵人们都喜欢在自己的私物上绣上或刻上专属自己的标志,一则担心东西类似怕被混淆,二则,也是为了彰显是自己的所有物。
她不急不躁的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张同样绣着木槿花图案的丝绢,疑惑道:
“我的丝帕还在身上,你的从何而来?”
夏蝉更是指着丝绢道:“我家小姐的丝绢都是出自奴婢之手,可这张丝绢上木槿花的针法,明显和小姐手中的丝绢不是出自同一人。”
丫鬟哭丧着脸,“表小姐,奴婢这张真的就是你的呀,奴婢......”
丫鬟还想说什么,其中靠得近的一个小姐仔细的看了看两张绣帕,轻嗤道:“这两段刺绣针法都不一样,明显是两个人做的。”
其他有几个好奇的姑娘都走过去瞧了瞧,也纷纷点头,“确实是针法不同。”
楚连玉脸色黑沉得厉害,看着方槿言的眼神特别迷茫,这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为了不让方槿言那么容易避过去,她轻哼一声,“谁知道你的丝帕是不是全出自那丫鬟之手,或许还有其他人帮你绣过也说不定,而且,你自己不也会吗?”
方槿言眉首微挑,“槿言身边一共就两个丫鬟,她们两人的刺绣如何,府上的针房老嬷嬷应该都清楚,谁能绣出什么样的水平,想来都是知晓的,自不用槿言多说什么,至于槿言自己嘛......”
她向身后的海棠招手,“你去把我平日绣好的东西拿来给大家看看,究竟是不是出自我之手,一看便知。”
海棠楞了一下,嘴角微抽,但还是应声小跑去了翡翠阁。
众人看着气定神闲的方槿言,之前看好戏的心态竟也渐渐平缓下来。
却又听方槿言对她身后离得最近的女子说道:“不知可否麻烦这位小姐帮槿言看一下脖颈处,是否有这丫鬟说的瘀伤?”
那名小姐是刘御史家的幺女,之前和方槿言从未见过,她微微一愣,但见大家都看着她,便不好意思的点头上前。
她靠近方槿言,牵起她衣领一角,细细的看了她脖颈一圈,不仅没有看到丫鬟所说的什么瘀伤,反而还被方槿言细嫩白皙,看似毫无瑕疵的皮肤所惊艳。
她羡慕的吞了吞口水,甚至还有些遗憾的再看了一眼才放开手。
其他人对于这位小姐突然脸红的举动有些不解,方槿言在听到她吞咽口水时就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向她。
当那位小姐再次看到方槿言的小脸时,突然觉得这张平凡的小脸似乎也变得好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