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道,“现在就给你包扎。”
“不用赶路?”南宫谨道。
清澈道,“还是你的伤口要紧。”
“真的不用劳烦你。”南宫谨道。
清澈坚持为南宫谨清理伤口,拿出干净的布,和上好的金疮药,南宫谨褪去自己的上衣,清澈看着南宫谨流血的伤口,“你刚才还说没事,就是已经流血。”
“快点微我包扎,还需要赶路。”南宫谨道。
清澈道,“不痛吗?”
“痛,可是我能忍住。”南宫谨道。
“那什么时候你才无法忍受?”清澈道。
南宫谨道,“失去你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那你伤口还没有愈合的话,是不是会死掉。”清澈道。
“会,失血过多。”南宫谨道。
清澈留下一滴热泪,“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受伤。”
“那你可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随便答应别人。”南宫谨道。
清澈道,“我知道。”
“你每一次都说知道的时候,我很怕你不知道。”南宫谨道。
清澈道,“那你确实应该害怕。”
“现在有你帮我清理伤口,还有什么好怕?”南宫谨道。
清澈用心的将上好的金疮药,道在清澈的伤口上,用好的纱布,将她的伤口包扎好,“是不是没有那么痛,”
“血可有止住?”南宫谨问道。
“止住血。”清澈道。
“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南宫谨道。
清澈道,“还是你说的对。”
“出城以后就是一片沙漠。”南宫谨道。
“又要回到沙漠之中。”清澈有些不悦道。
“现在我们是在逃亡,不是与来的时候一样,当然要时常走沙漠,才能到扶桑。”南宫谨道,清澈点头道,“我也知道,可是行走在沙漠之中,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劲。”
“你走不动的时候,我们就停下来歇息,就只有我们,不像是来的时候,一行人。”南宫谨道。
“在这行人当中,现在我才明白一些事情。看清澈道。
南宫谨道,“什么事情?”
“我只是一个牵制南诏国的一颗棋子。”清澈道。
“现在明白,也不晚。”南宫谨道。
“我却觉得有些晚。”清澈道。
“为什么?”南宫谨道。
“我们就能早点逃跑,不用闯这么一大祸,才知道逃跑。”清澈道。
“你就忘记自己的使命?”南宫谨提醒清澈。
“没有。”清澈道。
“这些都是这样,因为只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南宫谨道。
清澈道,“那这一路走来,你可成长。”
“你觉得?”南宫谨望着清澈。
她的脸庞瞬间就红润起来道,“有,你也有。”
“那就快点赶路。”南宫谨道。
清澈却站在原地,就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应该怎么做一样,南宫谨回头望着清澈道,“怎么不走?”
“我走不动。”清澈道。
南宫谨道,“我们才走一小会,怎么就走不动。”
清澈却站在原地,不愿意走,南宫谨有些着急,“他追过来怎么办。”
“我不知道。”清澈道。
“你现在不是要告诉我不知道,你现在告诉我该怎么办?”南宫谨道。
清澈道,“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还是快点赶路,你不想去扶桑?”南宫谨道。
清澈开口道,“你的伤口才刚好,为什么要这样幸苦自己。”
“我没有,只是为自己的安慰担心。”南宫谨道。
“我现在不想走,就在这里歇息。”清澈道。
“他们追过来怎么办?”南宫谨问道。
“我们逃走。”清澈道。
“这些可都是你说出口的话。”南宫谨道。
清澈道,“我知道。”
南宫谨看着清澈犹豫片刻还是答应,“那就按照你说,在这里休息。”
“那就坐下来铺毯子。”清澈道。
“你自己来,我去给你找些食物。”南宫谨道。
清澈道,“我一点都不饿。”
“你不饿,可是你腹中的孩子还是要吃一点。”南宫谨道。
清澈道,“你知道我们该才吃过。”
“你就不能让我自己好好想想?”南宫谨道。
“还在犹豫什么?”清澈道。
“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去扶桑。”南宫谨道。
“我相信我们。”清澈道。
“可是我有些害怕,这可怎么办?”南宫谨道。
“那你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清澈道。
“从小就养尊处优的我们,没有经常野外生存,现在还是沙漠,不知道我们能挨到什么时候。”南宫谨道。
“也许明日,也许后日,却不会持续。”清澈道。
“为什么?”南宫谨道。
“因为我们身体流淌的血液,你是南宫王爷,南诏国身份尊贵的人,又岂能被埋没在这里北漠。”清澈道。
“你这是在安慰我?”南宫谨道。
“是在安慰自己,因为我流淌的血液,没有你的那么高贵。”清澈道。
“这是在北漠,不是爱在南诏国,我们身份都一样。”南宫谨道。
“想不到会是这样。”清澈道。
“为什么不会是这样?”南宫谨道。
“因为北漠的欲望,南诏国有很多的水,很多的树,北漠却没有。”清澈道。
“这都是人的欲望。”南宫谨道。
清澈道,“我们还是生火。”
南宫谨却站起来道,“相信我们?”
清澈道,“我相信你。”
“那我们就赶路。”南宫谨道。
“为什么,不是说好在这里停下来。”清澈道。
“因为我们只有一个信念。”南宫谨道。
清澈道,“那我心中也有一个信念。”
“我知道你想让我快点好转,可是也不急于一时。”南宫谨道。
“有一个月,还要等多久。”清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