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菲菲感觉她自己今天发呆发懵的次数有点多。

自从碰到这个余至辉，她发现没过多久就要懵逼一次。

那个叫余至辉的大男孩，

很青涩，却是一位商业顾问。

作为一位商业顾问，写的商业报告却如此粗鄙不堪。

写的报告虽然粗鄙不堪，核心内容却又能直击要害。

他就像一个迷雾，剥开一层，里面还有一层。

让她更猜不到的是。

这个余至辉竟然还是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可恶，害的她闹了个笑话。

当然最奇葩的事情莫过于，

明白事情曲折后的王主任，她的亲舅舅王达通。

用一种她重来没见过的姿态对待余至辉，

王达通对余至辉的态度，

有一些欣赏和兴奋，

可耻的还有一些羞涩。

羞涩？

是的，就是羞涩。

目送余至辉和另外一位商业顾问离开后，杜菲菲噘着嘴，斜视着她的大主任。

面对外甥女杜菲菲这种疑惑的眼神，

王达通一咧嘴，嘿嘿一笑。

“丫头，你这是什么眼神？”

“王达通，按照你以往的性格，不是早该让那个愣头青余至辉滚蛋吗？”说着杜菲菲伸脚勾住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去。

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乖巧老实女下属的模样。

王达通明白，他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外甥女，在外人面前一直很给他面子。

现在大大咧咧的样子才是她的真性情。

“菲菲啊，你没发现这个毛头小子很有天赋吗？”王达通给他自己和杜菲菲都倒上了满满一杯水。

“有天赋的年轻人，你老人家也没少见吧。”

“不一样，那些年轻人的目光不纯粹，他们功利心太重了，但你看这个小伙子，最后离开时有过一点点留恋？”王达通边说边剥开了一个橘子。

杜菲菲伸手接过剥好的橘子，一昂脖子：”也许是他被我们发现不请自来，尴尬识趣的走了呢？“

“不对，他走的很淡然，目光很纯粹，我没看到有任何失望的表情，甚至还在他的神情中发现还有些喜悦。想是一个不求功名利禄，一心只想把事情做好的年轻人，不多见啊！”

不可否认。

余至辉走的时候，

的确很洒脱。

没有丝毫的沮丧。

他那脸上嘴角的微微弧度，

让杜菲菲脑子里深深记住了余至辉这个人。

“王达通，那你最后羞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嗨，有这么说你亲舅舅的嘛？那表情能叫羞涩？我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他不请自来，收费肯定能便宜不少心里打算压压价，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杜菲菲表情诧异“你打算和他签合同？”

“就他吧，大致方案我看行，还能省点经费挺好。对了，我先安排走流程，到时候接洽合同的事还得交给丫头你去办。”

杜菲菲：“”

此时的余至辉使劲掐灭了烟蒂，狠狠的对着天空吐了口吐沫。

他现在的心情有点不是很开心。

看着医院大门处，车来车往的通道，行行色色的路人。

他在考虑要不要回医院给他自己挂个号。

本来十五分钟前的余至辉是很开心的。

那是因为他收到了一条系统提示。

和王达通解释清楚他的行为，只是商业竞争后，这条消息出现了。

至于他面对那个真正的商业咨询师会不会尴尬这种问题。

余至辉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

那一刻，只记得他当时很激动。

他终于完成了这次狗娘养的新人任务。

平静一下心情。

再克制一下内心。

他反复的提醒自己。

要低调。

要低调。

甚至还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