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尔,廖嘉珍走到诊所一看,卫晖尔并不在里面,迎接她的是一双冰冷的眼神。
“子、子阳哥哥,晖尔呢?”
廖嘉珍一见到冷若冰霜的温子阳,心就跳的厉害。一时,话都说不利索。
“她不在。”温子阳冷漠地答道。
“她去哪儿了?”廖嘉珍问道。
温子阳漠视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似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那种轻蔑和鄙视。
廖嘉珍被冷在了当场。
但她并没有被这份冷漠击退。
相反,她的心无法抑制地砰砰地跳个不停。
卫晖尔不在,诊所里只有温子阳一个人,这不是天赐良机吗?她怎么能就此放过。
温子阳见这个人还站在那里不动,不禁轻蹙剑眉,轻睨道:“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廖嘉珍灵机一动,立即落下眉来,楚楚可怜道:“我、我病了,想、想来看看病的。你、你能帮我看看吗?”
温子阳本来就是大夫,对病人一视同仁。既然她是来看病的,他自然就不能无动于衷了。
温子阳睨了桌边的凳子一眼:“坐吧!”
“哎!”廖嘉珍暗自欢喜,赶忙上前坐下。
“哪里不舒服?”温子阳问道。
“头、头痛,还有,心、心慌。”廖嘉珍小心回道。
“张开嘴,看看你的舌头!”
廖嘉珍便张开了嘴。
“伸出左手,我把一下脉!”
廖嘉珍就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温子阳的面前。
温子阳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认真地把起脉来。
一股清凉、细腻的温暖立即沿着手腕向廖嘉珍的四肢百骸蔓延。廖嘉珍立即感觉热血奔涌,心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她是第一次离他这么的近!
他搭着她的手腕,宛如针尖对麦芒,宛如玉石轻盈的碰撞,宛如细腻与热切的相逢,宛如清澈的泉水落入山涧,宛如清晨的朝阳照进心田……
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妙带来一种无法形容的幸福。
仿佛觉得他们的血液都已流淌在了一起……
温子阳感触到廖嘉珍的脉动,时而像瀑布落下山涧,时而像激流奔向浅滩,起伏不定,毫无规律。他轻蹙眉间,微微冷笑。
温子阳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迷人。哪怕是轻蔑和不屑,都让人着迷。廖嘉珍一时迷了心窍。
温子阳收回自己的手指,轻蔑道:“你可以走了!”
“可、子阳哥哥,你还没、没说出我的病因呢?”廖嘉珍面色潮红,心虚得不行。
温子阳冷讥道:“你的病,我治不了,你还是另找高明吧!”
廖嘉珍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很心虚,知道温子阳识破了她装病的伎俩,也就不在“病情上”做纠缠,便道:
“子阳哥哥,我与晖尔比,没有一样不在她之上!我的相貌,我的学习成绩,我的家庭条件,哪一样不比她好?你为什么只喜欢她,不喜欢我?”
这句话到成功地吸引住了温子阳地注意力。他抬起眸来看向廖嘉珍,就像看着一头穿着衣裳装人类的猴子,觉得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廖嘉珍同学,你知道猴子为什么成不了人类吗?那是因为它虽然跳的很高,但没有脑子。人类虽然不及猴子灵活,但有智慧。”
温子阳讥笑道。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晖尔,因为她让我喜欢!所以在我眼里,她无人能及!”
“还有,廖嘉珍同学,我不想听到除了晖尔以外的人叫我子阳哥哥!子阳哥哥这个称呼,唯晖尔独有!除了晖尔,没人配这么叫我!”
……
廖嘉珍被气了个倒仰,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在当场。
她就这样被温子阳给赶了出来!
灰溜溜的,体无完肤的,心碎一地的,被赶了出来。
她连一句自辩的能力都没有,连一句回击的话都找不到。
仿佛那一刻,她被人摄去了灵魂,像僵死一样驱离了那个地方。
温子阳不但将她比成没脑子的猴子,还将卫晖尔夸成花一样,说她无人能及。
他说,她连叫他哥哥的资格都不配!
廖嘉珍长到这么大,从来没别人这么藐视过;从来没有受过这么的打击。
有那么一刻,她只想再往前走三百米,一头扎进邵水河淹死算了。
她原以为卫晖尔不在,她有了单独面见温子阳的机会,心里还窃喜。没想到,她得到的是奇耻大辱。
当那种绝望和屈辱过后,廖嘉珍变得像一头暴躁的疯狗,她浑身都在张牙舞爪,恨不得将某人撕碎!
靠,他有没有眼睛呀,他看不出美丑吗?
卫晖尔哪一点能跟她比呀!不比家庭,不比出生,不比美白,不比学习成绩,就比女人的身材,卫晖尔那干煸的身体,哪里有一点女人味?
猴子怎么啦,猴子还是人类的祖先呢!
我要让你们这些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的里,敢轻辱我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廖嘉珍远远地看到卫晖尔向这边走来,她步伐轻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像一只没有烦愁的燕子。
这个时候的廖嘉珍一看到那个身影,一看到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就想冲上去,给她几耳光!如果卫晖尔是一只燕子,她就要将这只燕子的毛全部扒了个干净,看她还能不能飞起来!
但是,随着卫晖尔越走越近,廖嘉珍的心思也越来越阴沉。她觉得不能就这么轻饶了卫晖尔。她要让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失去她希望里的一切!
晖尔越走越近,看到廖嘉珍笑容满面地站在前面,眉头不由蹙。
这个廖嘉珍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之前那个危重病人一直没有脱离危险,她也没有心思同廖嘉珍谈什么。(当然,即使没有那个危重的病人,她也没有同这个人畅谈的欲望。)现在,廖嘉珍等不及了,来路上堵她了?
那好,那她今天就好好会会这个骄傲的公主。
她到要看看,廖嘉珍又能用什么面目来见她?
她要让她后悔等着她,要让她的每次谈话都充满收获!
“廖嘉珍?怎么,今天我再不坐下来跟你谈,你是不是想让我连学校也不能回?”
晖尔嘲讽地站在廖嘉珍的面前,睨视着她。
廖嘉珍突然伸出手,一把搂住了卫晖尔,深情款款道:“怎么会呢?晖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好朋友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我就是突然很想你了,所以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看你一眼!”
说完,廖嘉珍松开卫晖尔,直起身来,又嫣然一笑,道:“现在,我见着你了,已经满足了!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了,晚上见!”
说罢,廖嘉珍跟晖尔说再见,转身就一个人走了。
这是什么状况?
晖尔有些发懵。
这样的廖嘉珍让她假假的分不清楚。
她跑上去挡在了廖嘉珍的前面:“廖嘉珍,你等在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深情地抱我一下吧?”
“那你以为呢?”廖嘉珍一副真诚的模样。
“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对我没有这么深情!”晖尔冷颜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好伤心啊,我们过去不是经常拥抱的嘛!”廖嘉珍假意难过道。
晖尔冷冷地看着廖嘉珍,她的手指在廖嘉珍白皙的脸庞上轻轻划过:
“行啊,你知道我的底线的,你只要自知之明,不触犯我的底线,我们相安无事。否者,你会后悔的哦!要记住我的话哦!”
“我当然会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