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草与龙王接触得不多,但她觉得他很亲切,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一样。
所以她听话的走了过去。
“小时候我想抱你,你父王都不准。他就是那样一个坏脾气,油盐不进,也只有你母后能治得了他。每次见他,都能把我气得不轻,但近年来...我却是时常想到他的好了。”
瑶草知道龙王或许同父王关系很好,却也不知好到怎样的程度,今天听到他说这话,于是把以往以为的关系升了及个档次。
“以往由于许多原因,我们两家不能交流的过于频繁,只是我同你父亲,虽时常看不惯对方,但却是莫逆之交啊。”
瑶草看着这位父亲生前挚友,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
“我知道的,敖伯伯。”
龙王看着瑶姬,那位好友生前最疼爱的小女儿,也充满了怜惜之情。
“只是,敖伯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会答应....”
“会答应王母的要求?”
瑶草点了点头。
龙王叹了口气,说道:“我同意王母定的这门亲事,只不过是为了稳定局势罢了。”
瑶草表示有些疑惑。
龙王眉头一皱,有些念头又涌上了心头,但这些事儿,他还没有找到证据,只是怀疑而已。说给她听,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于是他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转而说道另一个话题:“你可知当年谋害你的是何人吗?”
瑶草想到这件事,心中还是感到害怕,摇了摇头。
“不知,当时我赶路心切,没有注意身后,只是来人气势汹汹,法力高强,就算我提前发觉,也不能打赢他。”
龙王看着远方,深思了许久。
“若是有能力,便去查一下吧。或许会有你想不到的答案。”
瑶草心中闪过一丝想法,但她不敢往深处想。
龙王问道:“你父亲当年,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你身上,现在他却不在了,你可有想过,将来做些什么吗?。”
瑶草沉默垂眸,她对于父王和母后的死,一直都抱有疑虑,她不知道当年的情况,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尸首在哪儿。
不知道那年父王为何会受重伤,又是谁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掉她,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她想:如果能够找到当年的旧人,那就好了。
“当年南北大战,双方都伤亡惨重,自盘山到道口三万里,全是将士们的鲜血,战死之人不计其数。你父亲本处于优势,但不知为何,他却在最后,与北帝单独决战于昆仑山颠。”
龙王的眼中满是忧郁,最后双帝大战,他若是在南天帝身边,定能助他一二。可是他当时去平定海中动乱,恰巧错过了。
瑶草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敖伯伯,你能帮我找到当年我父王的旧部吗?”
龙王说:“他们大部分都死在了战场.....剩下来的,也不多...不过还是有几个的,我试着一下联络他们,若是他们知道你
回来了,定会很高兴。”
瑶草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那些叔伯们...当年都对我极好,现今怕都是境遇艰难啊...”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两人都没有讲话,只是静静的想着一些事情。
瑶草将心中情绪压下,轻轻抬起头,望向天上。
还是那样流光溢彩的琉璃瓦,月光透过它渗了下来,连月光都变得闪闪发亮的了。
龙王看见她在看琉璃瓦,便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只是温和里还夹杂着一些无奈,一些想念。
“你也觉得这个琉璃瓦漂亮吗?可能女人都喜欢这种亮闪闪的东西吧?”
瑶草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些其他意思。
“您不喜欢琉璃瓦吗?”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太过于漂亮了。......都是我妻子的主意,她嫌以前那座龙宫太暗了,就让我到处去搜罗琉璃瓦,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瑶草想,虽说您的语气听起来挺无奈,但我可是觉得您很爱您的妻子呢。
“为何今日前来,没有见到伯母呢?我应当去拜访一下她的。”
瑶草注意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龙王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
“唉,她生我的气...说我把煜儿关在归墟,是不疼爱他了,就跑到蓬莱去了。”
瑶草目瞪口呆,原来龙王两口子竟是这样的相处方式,龙母竟然是个悍妇?
今晚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大,让她有些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问敖煜的事情,就被龙王赶回去睡觉了。
龙王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沉默。
瑶姬,敖煜,芙莲,他们这一辈现在都还太小,不知道上一辈的那些黑暗的事情。
但是他们都还在努力成长,今后必定会变得更强大,成为足以翻覆一切的海浪。
而那些他们已经洗不干净的、甩不掉的黑暗,都必将由他们来抹去,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当一个盾牌,把他们保护好。
龟丞相从珊瑚树后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阴影:“龙王,该怎么做?”
龙王厌恶的摆了摆手:“杀了吧,她的手也实在是太长了一些,不能让她再得寸进尺了,这个人就是给她的警告。”
“是。”
东海龙王挺直了腰背,一股属于王者的气息慢慢的散发了出来。只要他想要,他可以在任何时候装成一位农家翁,种种花果,养养鱼虾。
而当他隐藏起那些懒散与平凡时,他就是无尽海域之王。
瑶草回到房间,也没有困意了。于是摸出了传声镜,盯着它发呆。
这两天传声镜总是在亮,说明嬴政很想和她聊天。
但是瑶草有些生气,所以不想理他。
现在轮到自己想跟他说话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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