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严先生胳膊麻了(2 / 2)

这一年来她和严绝各睡各屋,张姐一直是心里着急的,也曾经和她提过几次,可她当没听到,张姐也就不说了,现在好了,被她撞上了。

这种事情,似乎都是越解释越乱的,而且吧……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毕竟她和严绝到底是合法夫妻。

张姐惊诧过后,正好严绝已经走到门口,张姐退开了几步让开了半个门口给他出去,顺带着打了声招呼:“先生早上好。”

严绝淡淡的嗯了一声,刚走出门口,扭头和她说:“快点洗漱。”

“……哦。”

他施施然的走了。

他一进隔壁的房间,阮宁就被张姐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看得头皮发麻。

“夫人,你和先生……”

阮宁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强行解释:“这个……就只是单纯的睡一个被窝而已,张姐你别想太多。”

被误会了,还是澄清一下吧,总不好真的让张姐以为,他俩有了实际性的关系。

张姐笑的开心,嗔了她一眼:“夫人解释什么啊?你和先生是夫妻,睡在一起怎么着都是理所当然的,我都懂的。”

阮宁只能牵强的维持微笑。

“夫人快洗漱吧,我下去了。”

“嗯。”

张姐一走,阮宁合上门,之后背抵着门,抬手搓了搓隐隐发烫的脸脖子,感觉有点不真实。

她现在都还没从和严先生同床共枕一夜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呢。

不过……

他应该也是第一次和女人一起睡吧,似乎从始至终都风轻云淡的样子,哪怕她趴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他也什么反应都没有,看来,她于他而言,只是一团肉……

按照杨程程的说法,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管有没有感情,都是会有反应的,特别是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两个人的身体就隔着睡衣,算是差不多贴在一起了,多暧昧亲近啊,哪怕只是不自然也算是一种反应了,可这位,啥都没有,就跟抱的是一团猪肉似的,自然得很。

百分百了。

她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这才突然发现,屋里好冷,她抖了抖,忍不住打了喷嚏。

她立刻走到一边,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了。

觉得鼻子有点塞,她吸了吸鼻子,又抬手搓了搓,也没当回事儿,往浴室走去。

折腾了十分钟,洗漱完毕,也换了而一身衣服,正抹着护肤品,门又被敲了。

她一边拍脸吸收护肤品的精华,一边走向门口开门,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外,头发一丝不苟也弄好了,干净整洁的依旧是那个矜贵优雅的男人,只是面庞一如既往的寡然。

“好了么?”他问。

她摸了摸脸,说:“快了,你先下去,我去收好东西。”

他没动:“快回去收拾,等你一起下去。”

“……那你等下。”

她转身回去,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和梳子什么的收好,这才再度走出来。

一出来,正要和他一起下楼,他盯着她问:“你声音怎么变了?”

刚才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一样,只是不明显,也没太注意到,现在听着,总觉得不一样。

阮宁吸了吸鼻子,有些无奈:“好像有点点感冒了,喉咙也干干的。”

刚刚一看,空调温度20度,她在这样的温度里睡了六个小时,不感冒都奇怪了。

他面色凝重起来,想起昨晚她冷的钻向自己寻找温暖,知道是自己调了空调温度导致她冷感冒了,不由有些自责,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道:“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阮宁忙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喝点热水就好了,再不济吃点感冒药。”

他不置可否,只想了想道:“先下楼吃早餐吧。”

阮宁点头,跟着他下楼吃早餐。

他们下楼后,张姐就上楼给收拾房间了。

阮宁去洗个手,把刚才沾上的护肤品洗掉,出来进餐厅时,他已经给她倒好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把水喝了润喉。”

阮宁心里突然暖融融的,接过水喝下,喉咙就不怎么干了,胃也一阵暖流涌动,挺舒服。

“谢谢。”

严绝没理她的致谢,坐到餐桌边,给她盛粥。

阮宁放下水杯在旁边,也坐下。

他一边把粥放过来给她,一边淡淡的道:“今天本打算带你出海散心,但是感冒,不好吹海风,就不去了。”

“啊?”阮宁有些惊讶,也失落。

“想去?”

阮宁点点头:“嗯,没出过海,想去看看。”

“你感冒了,下个礼拜吧,好不好?”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征询商量的意味儿,近乎祈求。

“嗯,那就这样吧。”能去就行,迟一个礼拜不打紧。

他点了点头,给自己盛粥。

阮宁正想问他既然不出海了,今天要不要去忙,见他眼底下有一层淡淡的阴影,不由一惊,忙问:“你怎么看着那么憔悴?昨晚没睡好?”

她就睡得挺好的,除了冷了点。

一提起这个,严先生就有些一言难尽。

他压根就没睡!

本来她第一次睡在旁边,他就不可能睡得着的,虽然安心,可是也激动啊,然后她还不安分,蹭蹭蹭的到他怀里,扒拉着他,温香软玉在怀,女人独有的体香萦绕在鼻尖,他是个男人,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第一次抱着女人躺在一起,还是他心爱的人,不可能没反应的,所以一开始,他身体绷的跟什么似的,跟火山几欲爆发的感觉,特别难熬,又舍不得的推开她,还好她不动,他也就慢慢的松缓下来,之后他动都不敢动,维持着一个姿势几个小时了,哪怕僵了麻了,就是舍不得叫醒她推开她。

直到她醒来。

能不憔悴?

本来想说没事的,可话到嘴边,他改了口:“我昨晚没睡。”

“啊?”

她惊呼一声,追问:“你为什么不睡啊?”

严先生:“身上压着几十斤肉,你睡得着?”

阮宁:“……”

很好!

她很想拍桌怒吼,可她要保持风度,只能翻了白眼咕哝一句:“谁让你不推开我也不叫醒我的。”

严绝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快吃吧,吃了去医院。”

阮宁不再哔哔,默默吃早餐。

到医院待了一会儿后,阮宁不仅开始流了鼻涕水,喉咙愈发难受,还有点头晕了。

应该是感冒发烧的症状。

她意识到这点,站起来,揉了揉有些晕眩的脑袋,转身往病房客厅走去。

这里的病房分为两个部分,有内病房和客厅,豪华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

走出内房门口,正想和严绝说她好像有点发烧了,就看见他靠着沙发睡着了,护工刘阿姨在一边等着,因为他浅眠,睡觉的时候,听到一点声音都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