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没醉,更没发酒疯。”秦琼道。
“我真没有发酒疯。我倒好奇,甚么叫做发酒疯,是不是这样?”程铁牛走到堂中,东倒西歪。
“正是这样,正是这样。”大伙儿大笑。
玉儿右边椒华道:“公主,我来敬您一杯。”说着,以袖遮脸,一口喝了一杯。
玉儿夸奖道:“原来你也这般好酒量!这一杯少说有3两,一口就干了下去。”
椒华笑道:“与琼浆比,这算得了甚么,只是水酒而已。”
玉儿感叹道:“说的也是!要论酒量,除了我师傅,就数玄女宗的各位了。”
“我看长老与先生的酒量不相上下。”椒华不服气地道:“长孙大夫的酒量也不弱。”说“长孙大夫”几个字,脸红得更厉害了。以手遮脸,露出软玉生香般的右手。
玉儿发现她右手背上有一道伤痕们虽然擦了膏药,但还没有痊愈。
“你的手怎么了?”玉儿忍不住问道。
椒华迅速将手收在袖子里道:“没怎么,没怎么。”
玉儿揭穿道:“没怎么为什么擦着膏药呢?”
椒敏插话道:“妹妹踩偏了,我扶她时指甲在他手腕处刮了一下。一个时辰就可痊愈,也不会留下疤痕。来,妹妹,我们姊妹一起敬公主。”
椒敏、椒华站起来走到主位前,鞠了3个躬后将酒干了。
玉儿赶紧站起来回礼。
一直闹到亥时末刻,方罢宴歇息。
第二日,玉儿起得早,带着慧娘又到了昨日去过的酒馆。
码头上人来人往,许多船只在做起航前的准备。陈凌已经支起棚子,美丽正在整理茶水。一个卖发糕的老人背着竹篓,挨着茶摊将竹篓卸下,解开竹篓上的皮毡。
玉儿正觉得哪里不对,酒保上来了。
玉儿问道:“酒保,你瞧一瞧,码头上游甚么不同吗?”
酒保头也不抬地道:“那些个衙役今日都没有来,你道为何?原来太爷一家子昨日偷偷走了,走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去向,据说他将满屋金银财宝也带走了。县丞、县蔚得知消息,已打发人四处寻找哩!失踪的还有捕头马云与他手下的几个兄弟。”
玉儿假意嗟叹道:“好好地当着太爷,却怎么要走呢?可怜的是我在衙门里花了不少金子,想必冤枉花了。”
酒保道:“这不奇怪,我早就停衙门里的师爷说,县长想去陈国。您道他为何要去陈国?”酒保压低声音道:“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担心朝廷惩治,去了陈国朝廷就管不到他了。”
玉儿叫苦道:“这怎么是好,我花出去的金珠岂不是白花了吗?”
酒保笑道:“没有白花。您瞧瞧,码头上没有了管事的衙役,您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要快,慢了县丞回过神来,又会重新设置关卡。”
玉儿道:“可我连货物都没有采办妥当。”
酒保道:“要采办甚么?你不知道吗,码头上游装好货物的船主,只等客商来议价,议定了便走,不耽误时间。”
玉儿高兴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又问:“据说原来的二太爷在衙门后私宅你养了好几个小妾,不知道怎么样了,也都走了吗?”
酒保道:“县丞去了后街的宅子,几个小妾还在,除了随身的首饰,也没有甚么值钱的东西。据几个小妾说,半夜里来了几个黑衣人,戴着头罩,只露出两只眼睛,也没打骂他们,只将值钱的金银细软全都搜刮走了。县丞不信,搜了他们的身,每个人身上有一包金子。小妾们哭诉,这是那伙黑衣人特地留给他们过日子用的。县丞不听,将金子并他们身上的首饰全都搜刮走了。道:这是太爷的,太爷不见了便得上缴朝廷。甚么屁话!还不是他自己想贪占。可怜了那几个女子,据说是过往富商的妻妾女儿,被太爷害了全家性命,强迫他们做了小妾。可怜呀!”不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