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趁机插科打诨:“原来党正是个乡贤!改日我劝说天皇下诏求贤,召你为贤良方正。”
王党正是个厚道人,听了这话“噗通”跪下,连磕了3个响头。
玉儿上前扶住他,王党正泣泪道:“小老儿先谢过公主。”
却听阿亮喊道:“伯公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侄儿先向伯公道贺。伯公,现今我一身难受,也知道对娘不孝的错了,你就放了我吧。”
王党正对秦琼道:“贤侄不要生气,都是乡亲,又是同姓,一个宗祠,不好得罪。”便欲去解阿亮身上的绳索,摸了一遭,却哪里有绳索?分明甚么都没有。“阿亮,你怎么能糊弄我?明明甚么都没有,偏偏说绑了你。这好玩吗?你娘都要叫我一声伯公。”
阿亮叫屈道:“党公,明明绑了,您老眼昏花没看清楚。那又细又韧半透明的线儿便是!是那女娃儿从怀里掏出来的,不用来缝衣倒用来绑人了。”
王党正用手再摸,还是没有发现绳索。
玉儿走过来道:“党正,我来吧。”便解开了绑在阿亮身上的冰蚕天丝。
松了绑,阿亮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冰蚕天丝极细,勒入皮肉,阻碍了血脉流通。阿亮尚有几分质朴,深深向玉儿作了一揖道:“谢公主救了我。”
玉儿好言相劝道:“是我系的绳索自然该我来解。你委实是在村外当值吗?却不能骗人,我们是来干甚么的,你应该知道。”
阿亮回答:“自然是当值。”左瞧右瞧,似乎有难言之隐。
王党正道:“没有别人,家丁都出去通知村民到宗祠躲灾,几个佣人在后院干活,只有我儿媳并两个孙子在这屋内。”
阿亮道:“我看各位是有能耐的人,想必对付得了恶鬼,我就告诉你们吧,今日是我当值,同时办了一件事,是阿成交办的,将一样物事藏在树林里那棵大松树下……”正说着,阿亮突然捂着脖子叫道:“他们……他们……”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王党正惊慌失措,两腿发软,跌倒在地。
阿亮脸上结着冰霜,两眼圆睁,狰狞可怖……
玉儿已向屋顶上追去。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一缕朝霞挂在山岭。村里一幢房屋连着一幢房屋,高低起伏,除了黑色屋顶上的祥兽,却哪里有人的影子?
玉儿跃下来。
尉迟观、慧冰已经查看了阿亮的尸体,只在脖子上一个极细微的冰渍并无伤口。
尉迟观对王党正解释道:“乃冰魄银针!乃用内力将水炼成冰,随用随取,遇肉即化,所以并无伤口,但寒毒已经渗入血脉,五脏六腑顷刻间凝成冰块,无药可救,必死无疑。”
慧冰补充:“哥哥说的极是。要保证随用随取,须具有极为高深的内力方能在顷刻间将水炼成冰针。冰针轻若无物,于数尺之内杀人已属不易,于100尺之外杀人简直匪夷所思。”脸色凝重,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