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厨子冷笑：“现在又怎样？”

小暖子嘻嘻笑道：“只可惜现在，马先生的武功还不到过去的十分之一！”

马厨子目光紧缩，却又马上大笑起来：“老夫虽然上了年纪，可是……”

小暖子打断了马厨子的话，冷冷道：“不是因为你上了年纪，而是你的武功在二十年前，就差不多消失殆尽了。”

马厨子嘴角的肌肉一阵剧烈地牵动：“哦？”

小暖子紧盯着马厨子的脸，冷冷道：“昔日枫林长亭一战，你虽然侥幸逃脱了，但还是受了很重的伤。”

马厨子冷笑道：“那时我虽受了伤，但并不影响我的武功。”

小暖子冷笑道：“按道理讲，你的伤确实不影响你的武功，只可惜，当时你找了一个你不该找的人为你疗伤。”

马厨子似乎不解：“那次为我疗伤的是我的好朋友，难道他会害我？”

小暖子淡淡道：“是不是江湖名医塞北一枝花？”

马厨子吃惊道：“是！”

小暖子冷笑：“你杀人无数，本不该忘记一句话！”

马厨子忙道：“什么话？”

小暖子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冷笑了一声，缓缓接着道：“一个杀手，本就不应该信用任何人！”

马厨子的身体在白色的被单里轻轻地颤抖着，他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可是……塞北一枝花……确实……是我的朋友……”

小暖子叹息一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个世界上，有些时候，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朋友。”

马厨子咬着嘴唇，白净的大脸蛋变得铁青：“你的意思，塞北一枝花为我疗伤的时候，做了手脚？”

小暖子淡淡道：“塞北一枝花救人的技术一流，但害人的本事也是天下无双。”

马厨子看着小暖子，突然冷笑道：“二十年前，也许你还是一个不会走路的娃娃，你怎么知道……”

小暖子冷冷道：“这是我的事，马先生何必要知道？”

马厨子道：“若在平时，我会扯断你的舌头，但今天却是一个例外。”

小暖子冷笑道：“昔日的马肉，杀人如麻，不知为何今天会动恻隐之心？”

马厨子道：“老夫纵横江湖，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一个儿子。”他看着小暖子，很认真道：“如果你做了我的儿子，日后便可以继承我那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小暖子长叹一声：“可惜……可惜……实在是可惜了！”

马厨子道：“你可惜什么？”

小暖子淡淡道：“这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比老子大的儿子！”

马厨子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暖子冷笑着，突然问：“马先生高寿？”

马厨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年龄：“老夫今天五十九岁了。”

小暖子淡然一笑：“我今年七十八岁，比马先生整整大了十九岁！”

马厨子吃惊地看着小暖子，片刻之后，便哈哈大笑道：“你说什么屁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