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山呵呵傻笑,摇头不语。
种种迹象来看,他二人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和谐快乐,尤其是身体不见衰老,反到是愈加的健康。连萧乐山几十年的大近视眼都不戴眼镜了。
“你的眼镜怎么不戴了?”想到此,萧瑟问。
萧乐山一怔,没想到儿子会关注这个细节。幸福来得猝不及防。
“来这里生活五年头上,某天突然发现戴着眼镜脑袋晕,后来发现是镜片的度数有点高,眼睛不适应了。慢慢就不戴了,后来看东西越来越清楚,就是这样了。”萧乐山摊开双手道。
这里的一切皆充溢着那个世界所谓的“灵气”。仿佛一切在这里都可以被修复、治愈。怪不得那些不法分子大力宣扬这里的“没有痛苦、没有死亡、没有分别”等。萧瑟感觉来这里这么一会儿,身体也越发的有力轻盈了。
如果某一天能带着那个见什么新鲜事物都充满好奇的女孩儿来这里,她一定会喜欢的不想离开的。
这里的一切都似梦如幻,美得仿佛仙境,一切都仿佛“刚刚好。”你可以近处观看飞流直下的瀑布,但却能同时听闻周围的鸟语花香。就好像瀑布所落之处有一个强大的吸音器般,让你能感觉到巨大水柱从天而降的震撼,亦能感觉到瀑布激落于岩壁上的巨响,但却不会被巨大的噪音干扰视听。
一行人穿行在一片密林与另一片密林之间。每处密林中都有自己的一方生态环境。
林外碧空如洗,明耀的光芒照得人非常的舒服,但不会让你感觉丝毫的灼烫。
一些日间活动的鸟兽常会在这个时候或趴伏、或静立于灌木丛晒太阳。看着他们“怪异”的一行,最多只是半睁着眼睛看一看,连头都懒得动一下。
“别看它们现在这幅样子,晚上凶得很。除了我们居住的那片空地,晚上不要轻易出来。到了晚上,他们就开始觅食了。”安雅提醒道。
这里的夜如同白昼一般,一天二百四十个小时被日、夜所平分。
这里已知的生物大多选择在夜晚出来觅食,而白天里会自由徜徉在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上。
“向前再开两公里,我带你去看摄引的老巢。”萧乐山道。“它这时一定是在巡视它的领地。通常于凌晨时分才会回来,然后休息不到十个小时再开始巡视领地。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们也不知道它平时靠什么维持生命。”
翻过了一片高地密林,安雅顺便摘了一小把花插在“汽车”车头,衬着儿子的俊颜,安雅自己幸福得不得了。
萧乐山顺便拨弄了几下草丛,在地上捡了几颗漂亮的石头,每颗形状各异,足有核桃那么大。
“这个带回去给你师父一家。放在身边,对身体好。”
萧瑟刚才在父母的木屋里看到随处都有这种透明的晶体。深紫与深蓝色的结合,蓝紫之间的过渡浑然天成,通体色泽饱满、通透润泽。“这是什么石头?”
“不知道。外观上看类似于1967年在桑坦尼亚发现的桑坦石,但质地上与桑坦石不同。只有在摄引生活的附近才有。”萧乐山道。“这个石头拿到你们那个世界市场价值肯定高于钻石几十倍。不仅稀有,外观极美,还对人体有极大的保健修复作用。”
萧瑟发现萧乐山已经开始用“你们”来区分两个世界的你和我了。
再行进一会儿,萧乐山示意停车。“这里我们就步行吧。”他话语中满含敬畏。
步行了约六十分钟,在转过一处繁茂得遮开蔽日的一株大树后,是同样高大繁茂的一树紫藤。藤间开着奶白色的五瓣花朵,只在近花心处有浅浅的绯红。周围静谧得连一丝风都没有。但那树紫藤花却无风自落,飘飘洒洒,极轻盈美丽。
地下已铺了厚厚一层,静静地散发着淡雅的清香。而在紫藤树巨大的树荫下,有一个半亩大小的花丛,开着不知名的花,淡黄色,花瓣细碎,一朵花苞上能开出五六十朵同样的小花,挤挤挨挨的又紧拥成一朵花,清香扑鼻,异常繁茂。
“看那边,有一个洞。摄引就睡在洞里。而大多数时间,它会趴在这里一动不动。这丛花圃就是它静卧的地方。”萧乐山道。
“从我们来到现在,三十多年了,这花圃就是这个样子,也不见盛开也不见衰落,所以,我们叫它永久花。安雅补充道。“你看紫藤上飘落的花瓣飞飞扬扬四处都有,唯这里一片花瓣都没有。”
“这花神奇之处在于不开不败,有接骨续命的作用。”
“把你送走的第二年,我们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了解这里的一切。待有天你们能来我们也好做个向导。一次我俩大半夜的去后山想观察动物这时的生存状态,不想这里的动物到了夜间是进食的时间。看到我们最初戒备,后来有两只猛兽扑过来袭击,亏得你爸将我拖着离开,但半条小腿被咬得血肉模糊。眼看肿得越来越高肯定是保不住了,当时我急得什么似的。好在那时我们的一代车子已做成,我拉着老萧大半夜地围着林子四处喊摄引。它后来驮我们到这里,示意我将此花的花瓣捣碎敷在伤口上,如此三天,不但伤口消肿,骨头还自动愈合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在来此之前,虽被师父、师母各种“洗脑”,但萧瑟难以一颗唯物的心去思考这里的一切。直到来到此境,他感叹自然的无穷魅力。如果可以,他也真的希望携自己至爱之人来此生活。这时,他更加理解父母的决定。原本就不容于世的两个人在这里找到了生命的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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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煮,上蒸下煮。发完这章,睡一觉,下午去游泳。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