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的。

“你最好通知你的父母赶紧过来。”

“患者现在情况比较紧急，有急性呼吸循环功能衰竭的可能。”

白玉菲吓傻了，脑子嗡嗡嗡的，耳朵里都是抢救室里生命监测仪不停发出的哔哔哔的声音。

白家两夫妻赶过来的时候，是软着腿互相搀扶着往走廊这边走过来的。

“菲菲，怎么回事？你哥人呢？”

“你刚刚在电话里头也没说清楚。”

“什么嗑药不嗑药的？”

“你哥本来身体就不好，你别吓我们！”

……

凌晨两点不到，抢救室里其中一张病床上的患者，脸，被盖上了白色的床单。

抢救时有两次心脏骤停，打了肾上腺素暂时起了作用。

只可惜，白书恒最后还是死于呼吸衰竭。

白母直接晕死了过去，白父也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的儿子，今年刚刚考进了医大，之前身体不好休学了一年，好不容易才靠自己的努力进了他心心念念的医大。

“你说要做医生，就算身体质素不好做不了主刀的医生，也想做一个优秀的全科医生的。”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父嘴里喃喃自语，然后拉过边上也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的白玉菲。

“玉菲，你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跟他在一个学校，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啊？”

“他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突然。。。”

白父话也说不下去了，眼前一阵发黑。

“爸，你没事吧？爸！”

白玉菲彻底慌乱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世界忽然崩塌了。

......

白父晕过去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突发的心梗，人就在急诊室，也没抢救回来。

一夜之间，白家的两个男人都没了。

白母几乎是一夜白头，躺在病床上神志恍惚，似是疯了。

白玉菲除了哭，做不了其他的任何反应。

天蒙蒙亮时，她一个人送完她哥还有她父亲，从太平间里出来。

她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

***

“李哥，收到一个举报电话。”

“有个女生说她哥昨晚突发呼吸衰竭，在苍石医院抢救无效死了。”

“怀疑是‘这厢有礼’卖的东西有问题！”

“走，我们马上过去。”

等李正义和同事赶到苍石医院，大概跟值班的医生问询后，然后就去了白母住的病房。

李正义最怕看到的场景就是现在这样的。

病房里，白母躺在床上，还在挂水。

白玉菲失魂落魄地坐在边上，也跟个活死人差不多了。

一家四口人，一夜之间少了两位。

像白家这样，因为家里人吸毒而引发人间悲剧的家庭，李正义每见一次，就心痛一次，更是感觉肩上的重担又沉重了一分。

前面，值班医生已经根据白书恒的尿检和血检确认过了，患者的体内残留有氯胺酮，俗尘K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