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府邸终于修缮好了,杜天运不想在皇宫久待,特别是被安排居住的废弃宫殿,偶尔还会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太子特意让在郊外抓来放进去的)的老鼠,让他每每睡觉都觉得耳边“吱吱”声不断,长期失眠让他生生瘦了不少,英俊的面颊都凹下去了,十分让人心疼。
杜月妍也没有什么异议,就这样,他们出了宫。
孟浮生本来想跟过去,可是杜天运不允许,他说会让自己信任的手下保护公主。
杜天运讲得冠冕堂皇,其实他只是想在杜月妍身边都安排上自己的人,将她完全控制住。
孟浮生不知道他的心思,反而忐忑是不是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但即使这样他也想跟在杜月妍的身边。
杜月妍也想杜天运说自己要这个人,用久了只习惯他,却被杜天运两三句话堵回去了,又暗地里跟杜月妍说孟浮生或许是太子派来监视他们之人。
杜月妍现在可是跟杜天运是一条船上的,明面上怎么也得做出厌恶杜维桢,连带着连孟浮生也得厌恶,这样孟浮生就留下了。
这让本来就担心不已且愤怒的杜维桢更是怒火中烧,对着孟浮生和穆长风控制不住地发了一通脾气,指责他们不顾妍儿安慰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这是孟浮生第一次亲眼见到他发脾气,温润如玉的脸庞染上怒火,骇人的威压毫不留情地倾斜出来,见过不少帝王的孟浮生也不由得震惊,以前翩翩君子犹如文人的太子终于是长大了。
孟浮生和穆长风也没想到杜月妍会做到这种地步,甚至不惜用苦肉计,心中自是愧疚的。
两人沉默着听完杜维桢的宣泄,等房间重新归于安静后才开口说“是我们疏忽了,我当时应该拦住妍儿不让她冒险的。”
杜维桢傲娇的“哼”了一声,但她也清楚自家皇妹想去做的事情,别说孟浮生了,就是他和父皇加起来都拦不住,要不然怎么会在国寺待那么长时间?妍儿的固执与父皇想必也不遑多让。
孟浮生看他没有什么表示就接着说“要想将公主尽快救出来,杜天运要加紧处理了。虽然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足以让他毙命的证据,但是要是说制作,我有一个方法。”
杜维桢震惊,皱眉道“你是说编造证据?那怎么可以?”
孟浮生“有何不可?他本来就罪无可恕,先是捏造自己皇室的身份,现在又是差点害死了公主,我们都知道事情是他做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这样制作一个证据出来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