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这个时候不在东宫用午膳,来我这里想作甚,又是想蹭吃的?”杜月妍摇摇晃晃地过去了,暖春看得焦急,直接搀扶着她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看她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杜维桢还以为她旧病复发了,哪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担心地过去把手背贴在她额头上。
温度很正常呀。
杜月妍感受着额头上的冰凉,疑惑道:“太子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没事。”
杜维桢看了看她的脸色,精神虽然不大好,但是脸色的光泽还是挺健康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责怪道:“你没事怎么这么没精神,哪有点公主的样子,要是让教过你礼仪的嬷嬷看到了,还不气得去跟母后告状。”
杜月妍瘪瘪嘴,不满,“太子哥哥你尽会训斥我,我方才在打盹你就过来了,我这不是被你害得没有休息好吗。”
被她这一提醒,杜维桢才想起来的目的,正了正脸色,“你这几日可有违背我的命令出过梧桐宫门?”
想到那天去训斥徒兰贺格的事情,杜月妍没来由的一阵心虚,眼神闪躲道:“没没有啊太子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妍儿最听你的话了。”
杜维桢哼了一声,眼神不善,“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说话?你可不要骗我,我待会要是去问过那些侍卫你可就不只是禁足了。”
想到手抄女戒、手抄诗书、手抄经史等惩罚,杜月妍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求饶装可怜,“太子哥哥千万不要啊,那日是因为那个徒兰贺格着实烦人,我忍不住出去训斥了他一番,除此之外我可是乖巧地听你的话门都没出过。”
杜维桢冷哼了一声,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了,但是也忍不住责怪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怎么能就这么随意地见一个外男,你可知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要闹出什么事情?”
杜月妍满不在乎道:“那又怎么样,清者自清,况且实在是那个徒兰贺格太烦人了,我又不认识他,天天来我梧桐宫吟些酸诗,送些也不知道什么名堂的花,我可是一样都没收下过,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份,我定是要让十一他们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杜维桢被她这态度惹得有些生气了,厉声道:“你可知古语有言,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连这两人对流言蜚语都忌惮如此,何况你是堂堂公主。”
杜月妍有些迷茫,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生气,又不是她去招惹杜维桢。
“你可知宫内都在传些什么?传你同那徒兰贺格两情相悦,早有私情,此事都传到我这里了,你觉得父皇不知道吗?”
“什么?”杜月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还以为这些谣言也就是在那些宫人间作为逸事流传,她虽然不喜但也知道根除不了,就任着去了,但是一旦传到父皇那里,事情可就不一般了。
她也不禁紧张起来,拉扯着杜维桢的袖子,焦急道:“那皇兄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