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营真的很重要,那么与禹安的会面也很重要。
“还有事要让皇上知道,刘谨开始加快对一些忠义之臣展开杀戮。”
“你是说胡大人被杀一事,这件事我也知道。所以故人认为此事不宜再拖了。”
“这事还有一些时间,曹大人,请你转告故人,这事我会办好。”
“这事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动起手来,可都是根连根,大家都有份。”曹洪庭道。
回到府上,王老虎在书房里,他久久不能平静,与曹洪庭会面,让他知道了皇上的一些想法,而且让他知道了另外一事,自己在京城的所作所为,皇上一清二楚,王老虎猜 想这事也没这么简单,细细想起来,这事还要从很早时候开始算起,自己到土家他也清楚,这里面……?王老虎马上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皇上的人已经安插到了自己身边,自己身边有他的眼线,所以他才会知道的这样清楚。这个人是谁?
他相信自己身边是自己人,但这个理由现在不成立,哪些人是自己绝对信任,哪些人是双面间谍,王老虎拿 捏不准。好在自己与皇上是同一战线,自己对皇上也没有任何威胁,这个藏在自己身边皇上的人,也不要大惊小怪。但是另一个人,他却要相当提防。那人就是藏在他内部的八虎的人,上回营救张正的时候,遭受了这样大的重创。一定有问题。
又是崭新的一天。
此时,王彪来报:“公子,王尘染来府了。”
王尘染一直是在照顾张正的,这个时候回府,是有什么事吗?”
王老虎刚起身,王尘染从外走进来,行礼道:“公子。”
“尘染,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张正他……”王老虎急着想知道王尘染来府上的目的,所以急切地问道。
“张正的伤还没有全愈,但是他却说要走了。”
“走?他要什么地方?”王老虎问道。
“他让我转告公子,他说他要归队,他的伤让公子不要挂念。”王尘染道。
“这个张正!”张正所说的归队,是要回到明虎二队中去了,明虎二队是王老虎 的一支精锐部队,深藏不露,藏逆于深山,张正的伤都还没有好,再到山里头去,怕有感染的风险,“真是胡闹。”
“我们劝也劝不住。”
“我知道 你们都是尽力了,大夫人呢?”
“大夫人在前些天就走了,她说张正的伤正在好转,也没她什么时候事了。”
白裙娘子应该是回客栈去了吧,王老虎这样想到。
“王尘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这事我来处理。”
王尘染告辞而去。
“公子,要不要我带人去将人找回来。”王彪问道。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王老虎问道,王彪摇摇头,“连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你怎么去找?”王老虎是担心张正的身体,但是他似乎更知道王老虎的心,此刻正是关键时刻,明虎二队确实需要他的归队。
来到厅上,王老虎刚坐下,就听得冯柳儿的声音从府外传来,原来是冯柳儿与她师父刚逛完街回府。“相公,你今天回来的真早。”冯柳儿道。
“你心里还有你这个相公,只管陪着师父好了,今天我就没有出门过。”王老虎道。
“哦,我忘了你今天不用去兵部,”冯柳儿道,“这样,下午你陪我们去新觉寺。”
女人们去新觉寺就两件事,要么求子,要么求自己人的婚姻,冯柳儿两样都要有了,准不是带她师父去求的吧,不过,王老虎记得冯柳儿曾经说起过,师父已经 有孩子了。他也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
新觉寺。京城 的寺院与别处的一样,都要是人山人海,大明的百姓信的人比较多,所以这寺庙的人流不错。
王老虎带了王彪还有两个护卫,陪着夫人和师父到了寺庙。
来到庙门口,冯柳儿道:“相公,你就在这里等候,我与师父进去就行了。”
王老虎笑笑,这女人们热衷于干这事,自己也就不去掺和了。王老虎就在外边等着,等着。
寺庙的生意比起其他地方来,好得许多,上香的有男女老少,涉及各个层面 的人,这些人中,有些是贫民打扮,有些则是富贵人家。
“王彪,这寺庙的人可以和我们泰利比了吧。”王老虎突然问道。
“人是多,但是我们泰利县城人也不少,公子有些夸张了吧。”王彪如实答道。
“如果我们做每一件都 如这上香祈祷人这么虔诚,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好了呢。”
“公子讲的太深奥,我一下还听不明白。”
“王彪呀王彪,如果你多读点书,现在就不至于有些话听不懂了。”
看着眼前不时来上香的香客,他突然有了想法,京城难进,人多就是如此,可不可以换个法子,让人进入到京城,况且也无需让人守在永定门。
有了这样的想法,王老虎一阵轻松下来,没有想到,到了这寺庙里,还可以解决这样重大的事情。
不一会儿,冯柳儿与她师父出了门来。王老虎上前道:“夫人、师父,你们俩看上去心情不错,是求到了一支什么好签,还是许了个什么好愿?”
“我给相公你求了个平安符。”冯柳儿说着将平安符要给王老虎戴上,王老虎道:“师父在这儿,你还这么不正经。”
“我给相公的平安符,我给你戴上,有什么不正经的。”冯柳儿说着,却是一把抓过王老虎,给他戴上了。
“师父,你求了支什么签?”冯柳儿问道。
“柳儿, 我与你年纪也是一般上下,以后你就别再称呼我师父了。”师父道。
“那怎么能成呢,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师父都这样说了,我觉得挺好的。姑娘这么年轻,总叫师父师父的,显老。”王老虎道。
“相公,你可以不跟我一起叫,但是我以后还是尊你为师父。”冯柳儿道。
王老虎点点头,道:“师父,你叫什么名字?”
“你别占我便宜。”冯柳儿道。
“夫人,我可没占你便宜,我是觉得呀你师父这样年轻,可别把人唤老了。”
“王公子,我叫古依瑶。”师父道。
“好名字,特别有古风的一个名字。以后夫人仍叫师父,我可是要唤古姑娘了。”王老虎道。
“师父,咱们去解签吧。”冯柳儿道。
冯柳儿与古依瑶一起到了一位解签摊前,王老虎 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那么八卦,他只是本能地跟了过去。
两个女人在摊位前坐定,看签的人说道:“姑娘这是好签哪。虽有些困难,但总有心想事成的时候。不过,这里还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冯柳儿问道:“你说这过不去的坎是指什么?”
看签人说道:“姑娘心里的结别人又能说得清呢?姑娘介意我给一会儿看下相吗?”
王老虎倒是不对这些人有好感,为了赚些钱,总是找些名目出 来。古依瑶道:“好啊,你替我看下相也挺好的。”
“姑娘介意将手伸出来吗?”
古依瑶倒是很大方地伸出了手,本是无意间的一伸,王老虎也不在意,但是却让他看到了他心里都 一惊的一幕,古依瑶伸出的手,王老虎无意的一瞥,让他看到了他心里一惊的一幕。在古依瑶的手上,他看到了一颗痣,本来这一颗痣,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它的位置……
那是王老虎身上中了蛊毒的时候,自己的白裙娘子来府上给自己把过脉,在把脉的过程中,他看到了白裙娘子手上的一颗痣。
王老虎看着白裙女子把着自己脉的手,她此时的手袖有些上卷,手腕与大拇指牙连的地方,洁白的肌肤下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痣。
“娘子,我到现在还没有想起你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