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朗等了半天见费行帆没有回答，就说道：“行帆，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费行帆总算发出了一个音节。

任朗：“……”

他说道：“这嗯是代表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是什么意思？”

费行帆又不说话了。

任朗等了半秒，忽然声音变得意味十足起来：“行帆，你别告诉我，你真对那小姑娘有意思吧？”

“嘟嘟嘟。”这次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任朗：“……”

……

费行帆黑眸很深，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

心头始终有些烦闷，驱散不了。

最后他打了异国的电话。

电话还是佣人接的。

他问佣人君君在做什么。

“先生，君君正在玩玩具。”佣人答道：“你上次让人送来的玩具，君君很喜欢玩，每天一直抱着在玩。”

听到这里，费行帆拧紧的眉头才松了些。

他低沉说道：“他喜欢玩就好，下次我再让人送过来些。”

“君君乖吗？”费行帆又问道。

还不等佣人回答，他就自嘲笑了一声。

肯定乖。

能不乖吗？

果然佣人说道：“君君很乖，非常乖。”

“嗯，好好照顾君君。”

“是，先生。”

电话被挂断后，费行帆有了一抹的失神，直到手机再次突兀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费行帆楞了一下。

是异国打来的电话。

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稚嫩的童声，他脆生生叫道：“爹地！”

“君君。“费行帆低沉的嗓音中含着几分温柔。

“爹地。”君君的声音很开心：“今天爷爷告诉我说，马上我就要来南城了，我要到南城去读小学，要和爹地还有爷爷在一起了。”

“是的。”

“爹地，我真高兴。”君君说道：“我一直很想你，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费行帆声音更温柔了：“我也是。”

再聊了几句话，电话挂断了。

挂完电话后，费行帆本来松开的眉头却再次拧了起来。

而黑眸，也是一片复杂。

各种线在他的脑袋中穿插，最后打成了一个死结。

根本打不开的死结。

剪不断，理还乱。

……

翌日很快来到。

刘甜甜下楼的时候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

车窗打开，费展翔的脸露了出来：“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今天的费展翔已经没有那天的狼狈模样了。

他重新换了衣服，面色白皙，又成了过去那个贵公子。

贵气肆意的样子，甚至让刘甜甜觉得，那天看到的满身是血的他，是不是只是一个错觉。

而看到刘甜甜停在原地，费展翔面色有些绷紧了，他语气生硬说道：“你别以为是我想来接你去学校，这是我爷爷吩咐的，我只是想讨我爷爷的欢心，毕竟和人打架没回家让他有些不痛快了。”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刘甜甜：“……”

她就说嘛，费展翔怎么会那么好，这么大早上就跑到她家楼下来送她去学校，原来是费老爷子的缘故。

费老爷子一片好心，刘甜甜也不想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