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苑,姑娘呢?”
清晨。
随着第一声公鸡鸣叫,沈星麻利的起床,穿好昨晚就已经准备好的衣裳,麻利的洗漱完后,就把窗子外那晾了一晚上的短靴,找了块布装好,又顺便从床底罐子底下,掏出五文钱放进荷包里。
至于为什么是五文。
沈星是这样想的,要到镇上去就得坐牛车,毕竟路程还是挺远的,光是靠两条腿走路,最少得一个时辰,而坐一次牛车就得两文钱,来去就得四文钱。
前世,爹爹跟她说过,从今以后,就要一个人活在这世上,钱要省着点花,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有多少钱,谁都不能,也不能随便相信别人,一分钱难倒英雄,永远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还说已经写了信过去,让她等远方的朋友来接她离开。
并且,爹爹还说在那灶台下面,把灰槽拿开,地下有个小陶瓷罐,里面有五两白银,是留着给她当嫁妆的。
前世,沈星把那陶瓷罐拿出来,从里面拿出三两白银,用来给丁苑做了去进京赶考的路费。
剩下的二两白银,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回陶瓷罐子里,放回灰槽下面藏了起来。
她记得那天,她没等来爹爹远方的朋友来接她离开。
却等来了,要债的人。
算了,算了。
沈星摇摇头,她不应该在想着前世那些烦心的日子,竟然已经重生了,就应该好好的过现在的日子。
只有把现在的日子过好,才能对得起爹爹临终前的交代。
收拾好心情,沈星把包袱背在右边肩膀上,关上了院子的门,就朝着刘叔家走去。
“嘶~~”沈星缩了缩脖子。
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冷!”
天空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星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了银灰色的轻纱,空气里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花草树木上也都挂满了露珠。
这个时节,离冬季也开始一天一天的越来越近了,清晨的风和傍晚的风一样,都冷的刺骨。
沈星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呼吸着空气里泥土夹杂着露水的气息,只觉得,这么一大早就出门,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昨晚吃的很饱,现在一点都不饿。
恩,也不知道那个叫魏名砚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么说起来,他可是在那小山坡上呆了一晚上了。
如果魏名砚没被人救的话,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
沈星想了想,她跟魏名砚比起来,好像,魏名砚好像更冷吧,毕竟她脚上还穿着鞋,魏名砚的脚上可没鞋穿,这么想着,也觉得其实也没那么冷了。
“我好像变坏了?”沈星伸手饶了绕头发。
想了想,又说道:“也不对吧,我又没有伤害魏名砚,也不算变坏吧,我是看他受了重伤坐在那小山坡上没吃没喝,才想着帮他把鞋拿去卖掉,给他买烤鸡吃的,对,我还给他水喝了,我又给他上药了,我现在还要给他跑路去镇上卖鞋买烤鸡吃”
“对的,我没有变坏,我是一个好人,”沈星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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