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书的心理治疗做了长达两个小时之久。
莫君泽对他这种病人并不是很喜欢。
就算是来做心理治疗,也是处处防备,措辞严谨滴水不漏,不容易对人打开心扉。
要让他相信自己,就要做很久的准备工作。
下意识就在防备别人,很难敞开心去交流。
好不容易结束,莫君泽都觉得头疼。
他捏了捏眉心,抬起头,笑着看傅锦书:正好今天下午我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傅锦书拒绝:不了。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将外套穿上:还要回医院。
医院那边还有个特别难缠的患者。
要好好应对才是。
莫君泽有点遗憾: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想跟你喝杯酒。
你把那串钥匙给我,傅锦书并不听莫君泽说什么,而是跟他要谭暮白留下来的那串钥匙,我回去的时候,顺路捎给她。
这才多久不见她,你就找借口要去看她了?
莫君泽一边把钥匙给傅锦书拿出来,一边打趣傅锦书。
傅锦书的脸上却冷得没有半分笑意。
他看了看莫君泽,有些忧郁的开口:我是不是不应该去看她?
你心中想这样做,那就这样做吧,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也会把情绪积压在一起导致心理状态更差,不如随心所动。
莫君泽并不建议傅锦书去压抑自己的想法。
傅锦书眉眼冷冷沉沉的,跟夏日乌云一样。
就算是江南的美男子,也总是带着一层薄薄的沉郁感。
他跟莫君泽简单说了几句,便带着谭暮白的钥匙离开。
莫君泽抱着双臂,站在窗前看着傅锦书驱车离去,唇角勾了勾:旧情难忘也是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