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琬偷偷松了一口气。
衣服的毒,楚玉琬死活不认。
楚亦蓉也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但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楚亦蓉从东宫出来,衣服一路都在宫女的手里,到了昭纯宫,就呈到皇后面前,她根本没有往上面施毒的时间和机会。
只有备这件衣物的人,才是最大嫌疑。
可楚玉琬说,衣服本是尚衣局做给她的,因妹妹入宫,穿的寒酸,怕皇后看了怪罪,她才想暂且借她穿一穿。
没想到妹妹会听错她的话,又转送于公主。
时隔已久,查是没法查了,最后把尚衣局和东宫几个接触此衣物的宫人罚了一顿,算是了结。
然而,刘皇后还是看出了楚玉琬的野心,心里对她的难容又多几分。
面儿上却装着冷静,只教训道:“你现在是东宫之主,一言一行皆有万千双眼睛看着,如这两日般不稳重,频频出错,以后要怎么辅佐太子?
罢了,看你是初犯,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但若不小惩大戒,这宫里以后岂不乱套?
下个月就是祭祖节,你回去把这本经书抄上三遍,到时也好跟冬日寒衣一起烧给萧家历代祖上。”
她随手拎了一本经书,足有两指厚,大方的送了楚玉琬,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两人从昭纯宫里出来,楚亦蓉瞄了经书一眼,含笑道:“如今已经九月底,不过数日就是十月祭祖节,太子妃娘娘这经书怕得日夜赶抄,这几日都不能能出宫门了吧?”
楚玉琬轻咬贝齿,生生把一口污气咽下去,只问她:“那衣服是怎么回事?”
楚亦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她:“什么怎么回事?在皇后娘娘面前,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怎么,太子妃还有疑问,那要不我们再回去说说?”
楚玉琬轻咬了下嘴唇:“那衣服你明明是穿着出了东宫,怎么就到了皇后娘娘的案头?”
楚亦蓉答的理所当然:“因为我知道那衣服上有毒啊,又怎么会一直穿着?还有……”
她回头找了找,把最后面的一个宫女拉出来说:“她也闻了一路,要不是进昭纯宫之前,我悄悄给她吃一粒药,没准现在就死了。”
从头到尾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宫女,瞠着迷茫的大眼睛去看太子妃。
甫一瞧见她的眼神,又忙着把头低下去,退回到自己刚站的位置,但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冷颤。
楚玉琬心里有气,却无处发泄。
这事她怪不到宫女的头上。
衣服上有毒,要毒杀自己妹妹这种话,她没办法跟宫女们说,也不能让她们知道。
东宫又不是干净之地,到处都长着眼睛,谁走露了一点风声,她就会比楚亦蓉死的早,且死的惨。
楚亦蓉也是料到了她的小心和孤立无援。
所以衣服一穿出东宫,就在一个无人处脱了下来,还自言自语道:“我姐姐也太不小心了,这衣服她是要送给灵妍公主的,只是看我们两个的身形像似,才让我试穿一下。
竟然她还给忘了,没让我脱下来,要是我穿着去见皇后娘娘,后面还怎么送给灵妍公主?
要是不送,那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
宫女们不知内幕,自当认为真是太子妃大意了,谁也没多长颗脑袋,再把这等错事回给她。
但她们出门的时候,可是得过太子妃的叮嘱,说要是楚神医在昭纯宫里有什么事,一定尽快告诉她。
宫女还只当她们是姐妹同心,到了此时,才知道玩的都是杀人游戏,却差点要了她们陪跑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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