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陆眠眼睫颤抖，缓缓闭上眼，“不用，我没生气。”</p>

如果只是为了义务而哄她，完全没这必要。</p>

她不需要这份施舍，也不需要这份怜悯。</p>

他的气息，轻缓的喷洒在她颈窝里，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掉，凌遇深微微抬起头，“你生气了？”</p>

又生气了？</p>

“没有。”陆眠索性往外挪了挪，彻底脱离开他的怀抱。</p>

她主动拉开的距离，像是一道鸿沟一般，难以逾越，生生的将他推开，不许再靠近分毫。</p>

“陆眠。”凌遇深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非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么？”</p>

非要？</p>

说得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p>

陆眠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如何能笑得出来呢，这段婚姻，是她求来的。</p>

如今，过成这幅模样，她充其量不过是自食苦果。</p>

有什么资格哭，有什么资格笑？</p>

“不是累了么？你睡吧。”</p>

陆眠掀开被子下床，她直接往外面走，把门带上。</p>

凌遇深坐起身，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目光幽暗如波涛汹涌的深海。</p>

……</p>

第二天，上午。</p>

陆眠再次来到了医院。</p>

温柔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精神状态有些糟糕，医生说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仍会有过激行为的可能性。</p>

看护一直守着她，陆眠看到，床头柜上还摆放着包子和粥，看样子没动过多少。</p>

“陆小姐。”看护起身，向她问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