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殷天祥表面上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脸上隐隐还是有几分心不在焉之色,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争吵,就在离他们二十余丈距离远近的地方,一群官兵在一家客店门前拦住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其中一个看似普通的瘦高士兵,手中拿着一面铜镜,对着那女孩照了照,铜镜上面顿时显现出阴阳二气,只是若是细看,那道阴气明显的重于阳气。
“带走!”这名男子一挥手,旁边便窜上来几名士兵,不由分说就动手捉拿,然后把她推向拐角处一队被绳子缚住了双手的少女队伍。
“我犯了什么王法,你们凭什么要抓我?”那少女一边抵抗,一边大声叫道。
路边的人见状,脸上也纷纷露出同情之色,只是确是无可奈何……
有人叹息道:“当年满城从女孩儿三岁便开始抓起,现在已经整整抓了十二年了,难道那个能够祸乱天下的女孩还没有被抓到?”
就在此时,那名瘦高的士兵对被抓住的女孩吼道:“吵什么!奉朝廷之命,在天宝阁拍卖会期间,只要是疑似纯阴之体,年令在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律拘押盘审,若非纯阴之体,自会放人。否则,就地诛杀!宁可错杀一千,决不能漏过一个!”
那少女闻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做丝毫反抗,被两名士兵转身带走。
殷天祥与韩星见此情景一愣,蓦然面色大变,别人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抓纯阴之体的少女,他二人心里却是十分清楚。
再回头看殷凌,只见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用脚下的灰尘把自己一张闭花羞月的脸,搞得脏兮兮的宛如一个小叫花子。
二人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了十几年,朝廷对殷凌当初出逃之事还没放过,直今还常抓不懈。
看来,咸阳城对于殷凌而言,实在是太过危险!
殷天祥与韩星对望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在想:客店是不能住了,可上哪呢?
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落脚之处才是。
韩星低头思量了许久后,拍了一下秦基友的肩膀,道:“我们是修真人,进得城来,岂能与凡夫俗子居住在一起,这客栈嘛,就免了。我想买一处店铺,一方面住人,另一方面我还要做点生意……”说完,他向殷天祥挤了挤眼。
殷天祥会意,这一刻,他惶然无计,只能轻轻点点头。
秦基友嘴角抽了抽,道:“什么,你要买店铺?在别处一间店铺只要五十万灵石就可以搞定,而在这咸阳城,没有二百万你连想都别想,太贵了。这样吧,我秦家在咸阳城中尚有一处产业,我们就到那里安歇吧!”他不看韩星,反而把头转向了殷天祥。
殷天祥刚要答应,却被韩星浑没礼貌的一摆手给拦住了……
他没心没肺的冲着秦基友呲牙一笑,淡淡说道:“不去!你说你秦家的这产业有人看守吧?修正人讲究的是个清净,人多了反而不便。”
韩星脖子一挺,又傲然道:“再说了,我刚才在城楼门前,好像听人说,你爹秦城主也来了,不会就住在你家的产业住宅里吧?你说我们当真也住进去了,那正房是让师傅住,还是让你爹住?你爹住,我心里不舒服,师傅住,你心里不舒服……我说是吧?”
殷天祥一听,忧形于色。
他顿时明白了韩星的意思……不管怎么说,秦城主也是朝廷命官,自己带着殷凌那住进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可他不知道,还有人比他还害怕!
秦基友一听他爹来了,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道:“那就不去吧……一切都依你!”
你就打死他,他也不会去……
因为他怕他爹叫他回去,他现在一门心思要修真。
韩星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秦基友在想什么,他又焉能不知?
他凑到了秦基友身边,俯耳言道:“你彪还是傻??你想拜师修真对吧?要想拜师,没有见面礼能行吗?你就买一间商铺送给师傅不就什么都有了吗?师傅一高兴,兴许就把你给收下了,再一高兴,也许还就长住不走了,在这安家,给你再找个师娘,生一堆师弟、师妹陪你做伴,一起修真,那多好呀!”
秦基友现在已经知道了韩星的真名,但对此韩星是否是彼韩星,对他来说已经不很重要了。
因为他一万个想学修真,而韩星就是他通往彼岸的桥。
此时,他见韩星说得煞有其事,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别人舔吧仙师都舔吧不上,而自己有这么机会若是再不用,那不典型就是个傻逼吗?
拼了,宁可自己倾家荡产,也要抓住这个机会!
他翻了翻那对斗鸡眼,貌似漫不经心的道:“哦……对了,殷殿主,我还是随着韩星叫你师傅吧。刚才差点忘了说一件大事……进城之时,韩星说要开间‘神丹堂’,我也正有此意,在这帝都做点生意……”
他那对黑眼球几乎已经挤到一块儿了,在凝神观察殷天祥对自己叫他师傅的反应程度,再决定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