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早晚把她也嫁出去!嫁的远远的!
我提起裙子迈进牡丹阁的大门,这里已经没了往日宾客如云莺歌燕舞的热闹样,空落落的大堂,桌椅板凳歪倒着,天花上垂下的纱幔落了一层灰,孟璃仍旧一身玄衣靠着二楼的柱子坐在栏杆上。
我登登登跑上了楼,站在他身边赔笑道:“对不住,来晚了。”
他没理我,起身当先走到如虹房门口,飞起一脚将门踹开,然后掏出火折子点亮了灯,皱着鼻子在屋里巡视一圈然后在妆台前坐下,伸出手在妆镜四周摸了起来。
这是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跟我发火。
我清了清嗓子,走到他旁边试探道:“怎么了,是有什么机关吗?”
“你说呢?”
“我说啊?我说有吧”
他瞪了我一眼,修长的手指在妆镜边上一个吉兽口中含着的火球上上按了一下,桌面右上方立刻出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躺着一封书信。
“看什么?拿出来啊!”
“哦,”我赶忙将信取出来抖掉灰尘递给他,他拆开信读了起来,我取了盏灯站在他旁边举着,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缓和不少。
“写什么了?”
“名单。”
“东郦的细作名单?”
“嗯。”
“那小厮供出来的?”
“嗯。”
“那你怎么今日才来?不怕丢了”
“我想哪天来就哪天来,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世子爷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哪敢有意见啊!不过世子爷您来调查细作,叫我来做什么?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他猛地抬起头开始瞪我,其实仔细一看,他生气时候还挺好看的,比平日那副懒散样子招人喜欢多了。
我咽了口唾沫,问道:“我说错话了?”
他眯了眯眼,道:“你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老实地摇了摇头。
“成,你回去吧。”他将一半的信收到怀里,另一半塞到我手里道:“这是那细作头子给你二哥的,你给他。”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我举着灯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我说错什么了?
就在这时“嘭”地一声,窗外有烟花炸开,吓的我一个激灵差点摔了手里的灯,我开窗看着灯火通明的涔水河畔走过许多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这才想起雅乐说宫里有花灯和烟花会的事。
今日好像是七月初七,是四年一度的鹊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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