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过去你们曾有什么过节,但她当年推你下水要取你性命是我亲眼所见,一报还一报无可厚非,换做是我,恐怕会比这还让她难受千百倍。”
“那木合信呢,你不是怀疑我跟他有勾结吗?”
他看了我一眼,坐起身静默半晌才道:“那日在牡丹阁,我确实听到了一些,不过,那不重要。”
我心一揪,追问道:“那什么重要?你既然都听到了,为何不问我?你难道就不怀疑吗?”
“我该怀疑什么?我十三岁见到你的时候,你只有五岁,这些年你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我很清楚,所以,你说我该怀疑什么?”
我摇头道:“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应该怀疑不是吗?怀疑我是个怪物不是吗?”
他叹了口气,拿起一条干帕子走过来盖在我的头上,然后坐在一旁,认真道:“你不是怪物,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没什么可值得放在心上的,明白吗?”
他笑了笑,然后帮我擦起了头发。
我拉住他的袖子,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为什么帮我?是因为太后吗?”
孟璃,你是不是因为太后赐婚才这么做的?
“我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强迫我。”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没什么值得问的,我却觉得天旋地转,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孟璃,你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两下道:“先说好,我不是变态。”
“噗”我拍开他的手,道:“我没说你是变态,再说我也不知道变态到底是什么意思,都是小时候林念教我的。”
“难怪,我问了好多人也没问出来是什么意思,问到她,她告诉我是算了,你还是别知道了。”他用帕子将我的发尾拧干,又道:“有些事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以后是什么时候?”
他拍了拍我的头,道:“等你长大的时候。”
我瞪了他一眼,算上前世,我都三十几岁了好不好?
“不过,那三壶酒可不能长大以后才还我,记住,三壶五十年的桑榆晚女儿红,只给你两天时间。”
“啊?才两天时间你叫我去哪儿弄啊?”
“其实也不难,司马为年前得了陛下的赏赐,你想个办法弄出来一坛就行。”
“我怎么觉得你在给我下套?你堂堂滕王世子,找我姑父要两坛就是了,干嘛要我去?”
“他是你姑父又不是我姑父,亲戚说话好办事,实在不行,下次你看中衡王府什么东西,我去要。”
“那是我外祖家,用得着你?”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我尽量。”
从我姑父嘴里往出抠东西也太难了,大约只有靠三哥了。
对不起了三哥,妹妹有难,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等等,方才你所牡丹阁的小厮招了?他都招什么了?”
孟璃闻言笑了起来,道:“你说招什么?自然是他们那一窝人都是东郦来的细作,怎么,担心你那点儿小秘密被供出来?”
“我是怕你那三壶酒白白被人坑!”
“要不说你蠢,方才一问你就慌了,就你这胆量还学人家下药阴人呢?你就不会顺势把事情推到那个死了的如虹身上去?”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不对,我跟别人从没慌过
“那小厮已经不会再开口说话了,这事以后无需再提。”孟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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