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国公又道:“这位王小姐啊,老朽的记性不大好,王大人的书信是在书房书架第四层一个不起眼的匣子里对吧?那个不起眼儿的匣子有多不起眼儿,王小姐能不能跟老朽说说?”
王以柔一味的啜泣,一个字都没说。
瑞国公叹了口气,道:“算啦,老朽自己找吧,大不了把书房都砸了嘛,老朽最喜欢干这事儿了。”
我看了一眼林念,林念两手一摊,轻声道:“老顽童就这样,不然也看不上我这种儿媳妇。”
我仔细想了想,也是。
但是周赫兮为什么整日跟谁欠他三千两银子似的呢?
“王小姐,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安王道:“你方才说,‘左绍和揭发代王毒死王妃那个侍女是不是东郦人又有什么关系’,对吧?”
得到王以柔的肯定后,安王又道:“那么,你是如何知道那个侍女也是东郦人呢?”
王以柔还是没有说话。
“王小姐,你若告诉我们实话,我可以保你不死。”
“你说真的?”
“是,我奉父皇旨意主审此案,自然是真的。”
“你不会骗我吗?”
“这么多人在,我身为皇子,如何骗你?”
过了好一会儿,王以柔才道:“那个侍女,见过杨氏,就在我爹的别苑,我亲眼看见的,她们说的是东郦语,我小时候隔壁住的就是东郦的商人,听过他们说东郦语,所以就认出来了。还有,还有她们一道去见过一个人,说的也是东郦语。”
“什么人?”安王问道。
“一个老男人,约摸有六十左右的样子,胡须花白,穿着青色长衫,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当时他喝茶,用的是左手,所以我看到看到他左边胳膊上似乎有个胎记”王以柔想了一会儿,又道:“那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罩得很严实的人,看不见样貌,但是其中一个手上一直扔着什么东西,像像是银币,离得远我看不清”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教书先生的样貌年岁,与当年带走闫明哄骗闫婆子给他传消息的就是同一个人。至于那个罩得严实喜欢扔银币玩儿的,除了当年在定北哄人散播谣言的那位不明人士,我想不出第二个。
“好,很好,王小姐,不止你可愿意跟我走一趟?只要你肯将功补过,我自然会给你该有的优待。”安王道。
“我”王以柔犹豫半晌,小心翼翼试探道:“澈少将军,方才那些话,你说与所爱同生共死,你说要做我的英雄,这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大哥一字一句,冷漠道:“我不配做你的英雄,至于所爱,吾妻即为吾爱,此生我玉似澈唯爱林姝媛一人。”
“吾妻即为吾爱?好一个吾妻即为吾爱我对你一片痴心,我”
“王小姐,走吧。”安王催促道。
“走吧。”姐姐当先钻出了壁龛,榭表姐紧随其后,林念边走边叹息一声,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这落花给你,你要不要?”我斜睨着她。
林念连忙摆手道:“我可不好这一口,再说,我定亲了的!”然后学着大哥道:“吾夫即为吾爱,此生我林念唯爱周赫兮一人呢!”
“哦?是吗?”周赫兮站在门口,看着林念挑了挑眉,我连忙从他身旁的空隙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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