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忙道,“这妇人的丈夫吃了大夫开的药死了,大夫说是看了咱们清雅轩的医书,照着医书开的药方,这妇人就认定是清雅轩害死了她丈夫,要来讨公道,我已经派人去告诉三少爷了,可是他不在府里,不知道去哪儿了。”
管事的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看到明妧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世子妃主意多,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处置。
明妧无语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道,“那大夫呢?”
管事的抬手一指,明妧就看到一中年男子站在一旁,不注意看,只当是围观看热闹的路人,明妧道,“将他送官。”
管事的愣住,那大夫直接跳脚了,“将我送官?清雅轩擅改医书,上头的方子治死了人,我替这妇人和孩子讨公道,以免无辜之人继续受害,却要将我送官,苏家是要仗势欺人吗?!”
那些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明妧勾唇一笑,道,“这里是天子脚下,国法当头,你既知道苏家有权有势,还敢怂恿这妇人带着孩子来哭丧,有将苏家的权势放在眼里吗,你既然有理,去衙门告状,不正好替这妇人和孩子讨一个公道?”
那大夫叫道,“苏家擅改医书是事实!”
这的确是事实,还是她亲自修改的,这一点明妧无可反驳,只冷冷一笑道,“医书残缺不全,苏家请名医修改,是为了大夫能更好的知道病症,从而医治病患,造福大家,你学艺不精,治死了病人,反倒怪医书,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尽信书不如无书,治病开药,要根据病患之男女,年龄之大小,病情之轻重酌情添加药量吗,只有庸医才会照着书本开药方。”
那大夫气的面红耳赤,“好一张伶牙俐齿,替清雅轩开脱!我说不过你!”
丢下这一句,他转身就要走,可是来容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了。
就一个大夫,借他几个胆量,也不敢到清雅轩来闹事,背后一定有人在给他撑腰,而且这人是谁,呼之欲出。
看来状元坊赔本做买卖坚持不住了,要用歪门邪道的办法击垮清雅轩了。
赵风将大夫拦下,明妧走到板车前,赵风把草席掀开,明妧就看到了被治死的病人,脸色泛青,嘴角微张,死状有些吓人,不少路人都不敢直视,相比之下,明妧一个大家闺秀却盯着尸体看,就更叫人吃惊了。
那边酒楼回廊上,有两位男子临风而立,望向这边,手执玉扇,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总管怕污了明妧的眼睛,道,“世子妃,还是别看了。”
明妧往旁边走了几步,道,“这病人是噎死的,让仵作验尸吧。”
总管眼睛瞪大,他在旁边也看了半天,他怎么没看出来病人是噎死的?
那边,一群衙差走了过来,道,“出什么事了?”
问完,见到楚墨尘坐在轮椅上,忙上前见礼,态度恭敬而有礼,“见过镇南王世子。”
楚墨尘神情淡淡的嗯了一声。
总管则把生了什么事告诉衙差,大夫叫道,“清雅轩卖的医书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