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意的眼神,二太太脸青了青,忽而想到什么,她又笑了。
菡萏苑内,明妧又眯了会儿神,刚醒过来,从苏家送书回来的喜儿就向她八卦,“五姑娘这回垫背的值,成国公府差人送了一套饰,两匹云锦,四匹蜀锦来,还有一些调养身子用的药材。”
明妧眉头轻挑,不是说成国公府大太太伤的严重,胳膊没断,至少也折了,成国公府管事的这么快就把谢礼送来了,还真是知恩图报,礼数周到。
想到这八个字,明妧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一个视人命如草芥,为报私仇不惜滥杀无辜的人,也懂知恩图报?
刚这样想,外面青杏站在珠帘外,道,“姑娘,老太太让你去长晖院一趟。”
明妧不知道老太太找她所为何事,舆洗了把脸,就去了长晖院。
进屋,就看到一年约四十五六的妇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模样白净,见明妧看着她,忙将茶盏放下,起身给明妧见礼。
老太太就道,“这是成国公府的管事嬷嬷。”
明妧点点头,望着老太太道,“祖母叫明妧来是?”
老太太看了管事嬷嬷一眼,道,“成国公府大太太脸划伤了,恐会留疤,知道你手里有祛伤疤的药,特意来讨要一些。”
明妧总算明白成国公府为什么来的这么快了,敢情道谢是假,讨要药膏是真,只是未免太没脸没皮了些,前两天还暗戳戳想弄死她,现在又来有求于她,真不知道这嘴是怎么张开的。
明妧则道,“祖母,您不是知道明妧手里祛伤疤的药膏,给了东宁侯府姑娘一半,剩下的都被三妹妹拿去给孙贵妃了吗?”
这事,侯府上下都知道,四太太不死心道,“就一点没留下?”
明妧眨眼,“留的药膏,都给了镇南王世子,而且,里面也没有祛伤疤的药,二婶不是派人去找那江湖郎中了吗,还没有消息?”
二太太就道,“哪有那么快,就是在京都找个人都难,何况还是京都外,无疑是大海捞针。”
说完,又望向成国公府管事嬷嬷道,“大姑娘的药是从一个腰间佩戴碧玉葫芦的江湖郎中手里头买的,这些天,我派人去找了,没有找到,成国公府不妨也派人去寻寻,人多一点,找到的希望也更大。”
没有药膏,管事嬷嬷一脸失望,她起身道谢,然后告辞。
明妧琢磨,要不要装成江湖郎中狠狠的敲一笔,只是侯府和成国公府都在寻找,万一抓她去成国公府给大太太治脸,她怕插翅难飞啊,这钱不好挣,再说了,她也没有象征身份的碧玉葫芦,此想法作罢。
不过明妧没想到,她这样想,还有人和她想一块儿去了。
这一天,她在屋子里一边看书,一边啃糕点。
外面,海棠一阵风卷进屋,禀告道,“姑娘,那腰间挂着碧玉葫芦的江湖郎中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