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1 / 2)

 “我也得了瘟疫,我来,不必你费心了。”韩木不想欠人任何人情,尤其在秋韵水这件事情上,即便让秋韵水欠,那也只能欠他。

韩木走向钟彦凡,走的步履为难,秋韵水犹如千斤重担一样死死地拽着他。

正当此时,一道许久没有动静的身影,突然窜了出来,双手握住韩木的一只手。

掌心之中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韩木快收了过来,悄无人息。

“哎呦我的五师兄诶,平常看你跟块木头一样,不会说话不会笑,还以为没心没肺呢,原来这么靠谱。”秦挽依一手握住韩木的手掌,一手拍在韩木的手背,韩木的额头,皱成一个川字,“还以为你只是场面上推推,哪知真要喝药啊,今天就看你的了,对韵水姐姐是真情还是假意,就看这一碗了,这碗药喝了以后,就当是敬未来的岳丈,别把他想成苦的掉舌头的药就行了,哈。”

秦挽依这么一闹,完全无厘头,别说把秋韵水给惊得直愣在那里,在场众人也微微好奇,只有白书辙,一副了然的样子。

钟济潮总觉得哪里奇怪,但就是说不出。

韩木甩开秦挽依的手,一脸隐忍:“够了,也不嫌丢人现眼。”

秋韵水就抓着他的一只手臂,秦挽依还这么明目张胆,不是给他难堪吗?

“不煽点风点把火,你能成事吗?”秦挽依用手背敲了敲韩木的胸膛,“去吧去吧,早点喝完早点完事,不然,还当我们药王谷的人是演戏的呢。”

韩木一把接过钟彦凡手中的碗,一饮而尽,随后直接将药丸丢给卞进等人检查。

“咳咳……”韩木皱着眉头,掩袖咳嗽了几声。

“韩木头,是不是很苦啊,要不要喝点水?”秦挽依赶紧送上小半碗水。

“等等,从现在开始,他什么也不能碰,根据记载,两刻钟之内,就能证明一切了。”钟济潮阻止道,谁知道秦挽依会不会搞鬼,这儿就她最难缠,满心思都是怪主意。

然而,早在这之前,她就已经搞鬼了,还等到这么光明正大吗?

秦挽依耸了耸肩:“不给就不给,希望韩木头不要在这两刻钟内渴死就好,如若不然,就不划算了。”

韩木腹中已经翻滚的厉害,如今差点被秦挽依气得吐血,好在这么一激,韩木有点异常的症状,都能被掩饰过去。

背对着众人搁下碗,秦挽依的余光,只瞥得见孙遥,她暗暗朝他比了一个剪刀,孙遥瞪了一眼,转移视线,却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举动,全然落在韩承续的眼中。

早前他就知道秦挽依不简单,方才跟钟济潮对阵之时,还张牙舞爪,得理不饶人,怎么可能到了喝药的关键时候,尤其是孙遥出动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还能沉得住气,原来师徒两人早就在计划一切了。

然而,韩承续不知道的是,秦挽依更想试试秋韵水,这么多事情经历下来,对韩木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有些时候,温水煮青蛙往往是行不通的,这女人吗,得逼,她的这番苦心,希望韩木不要再以粗鲁的手段回报她了。

两刻钟,不短不长,然而对悬崖上边等待的人,却是度日如年般难熬。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接近两刻钟,秋韵水越是充满期待,反观钟济潮,却已经耐不住了。

所有记载的症状都没有出现,这不可能的。

这批药材,只要熬药,只要有人喝下,必死无疑。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到底哪个环节被他遗漏了?

秦挽依究竟做了什么?

在众人的盯梢下,韩木没有任何异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时辰到”秦挽依欢脱的声音,在静默中响起,怎么也无法掩饰,顿时手舞足蹈。

这三个字,像催命符一样,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因为秦挽依的赌注,而毁于一旦。

“七王爷,韩木头安然无恙,是不是可以放人了?”秦挽依眨巴着双眼,以掐得出水的声音甜甜地道,听得众人忍不住浑身一颤。

钟济潮一见,与韩木瞪视了许久,却没有任何现,这不可能的,当初吐血身亡的场面,不可能是假的。

是熬药出了问题,还是喝药的时候出了问题?

整个过程,一定有一个环节被他们动了手脚。

如此严防之下,竟然还有漏洞,钟济潮越想越气。

若是没有钟彦凡在,没有立下字据,倒也罢了,可偏偏钟彦凡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想必他反悔了,就没那么轻易离开。

不过,钟济潮不愧是钟济潮,居然耐得住性子,没有逼问秦挽依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当场,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这事还没完呢,只要还在他的地盘,就没那么轻易离开。

“七……”秦挽依本还想说让钟济潮信守诺言,却被韩木拦住了。

“别逼了,省得适得其反。”韩木阻止道,若是再被秦挽依追着,露馅了不说,逼急了钟济潮,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秦挽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一关过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卞师叔,你们是与七王爷一同离开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呢?”秦挽依回视着这五个道貌岸然的人,面上很是礼貌,心里很是厌烦。

卞进自然不会随同钟济潮回去,否则只有受气的份,更不可能留在这里受人嘲讽,当下灰溜溜地走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挽依这个丑八怪,会是丞相的女儿,当初可没少得罪,如今还是少路面为好。

他们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回盘州继续当他的百草堂大夫。

“丁县令,你呢?”

只要还有一个外人在,秦挽依绝对不会松懈,目标是赶完为止。

“秦大小姐,下官忽然想起县衙之中还有要事,先行告辞,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下官去办。”说完,丁县令蹬蹬蹬跑了,剩下的两个捕快见状,追随着跑了。

“小姑娘,这一招,漂亮。”白书辙竖起大拇指,不加掩饰地夸赞,这种绝地反击的智谋和冷沉,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对他的表扬,秦挽依不为所动,反而带着鄙夷之色:“客气客气,刚刚还以为你多大义凛然,真要把药给喝了呢。”

白书辙搓了搓手:“喝了还能活命吗,你又没有给我解药,万一七窍流血,你怎么赔我性命,难道以身殉葬?”

秦挽依抬起一脚,狠狠地踩在白书辙的脚背上。

“啊!”白书辙痛得龇牙咧嘴,自认倒霉,败在秦挽依的手中,好像是必然的,“这么凶,都怀有身孕的人了,也不知道安心养胎。”

白书辙心中不平,嘀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