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小到大每个月14号必做的噩梦。

在梦里，她狼狈不堪地叫着师父，听着耳边那犀利又刺耳的话，所有人敬她、从她、服她、都是因为她有一个强大的人师父。

而不是因为她强大。

她永远都记得脑海里回荡了将近十九年的那句话：【如果我还有下一世，还能站在她身边，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且，势均力敌】

【没能力见你最后一眼，是我毕生之不幸......】

“哗-”坐在沙发上的沉芒站起身来，她心里有好多疑问，好想等归华醒来。

可是她又觉得多在归华身边呆一秒，都在给归华带来致命的危险。不管归华有没有自保的能力，她都不敢冒这个险去赌。

所以她走了。

走的悄悄得，干干净净的，甚至连离别都没有跟归华说。

直到脚步声消失渐远后，归华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看着盛家大门口越来越远的背影：“为师是不是早该放手让你成长。”

是吧......

她应该狠下心来的。

不该这么宠溺地保护她，应该狠心的......

可是现在南境地区因为符卡的事情全势力出动，皇城大动干戈，而沉芒离开的那条路线就是皇城——

“一号，七号，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安.......”归华一个命令朝没有回家的沈一和沈七下过去，命令下到一半，她又止口。

顺过外套唰地起身，往肩上一搭，一关电视，顺过车钥匙冷淡威严地道：“罢了，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