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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终于到了“直立的水”的面前。x23us.com

一直当他来到那一片水的前面时,他仍然不相信自己可以就这样走进水里去,他先伸出了一只手,毫无困难地便进了水中,带给他全身一股清凉,当他缩回手来时,带出一些水花,在他的前面的水,竟闪起了一阵波纹,汤姆不由自主地连退了几步他怕那一大片水会忽然倾泻下来。

当然,那一片水若是流上来的话,他就算退出几公里去,也一样会遭灭顶之灾。那时一种全然无法想像的灾难。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在那“直立的水”附近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试了两次,这才把身子慢慢进入水中去这是一种极怪异的经历,一个人站着,横着进入水中去。

到了水中之后,他定了定神,闭住了气再把那半球体罩在自己的头上,双手紧抓住半球体的边缘。

路星辰听他说到这里,自然而然现出了怀疑的神情,路星辰不望别人,单望向梅若心,她是医生,应该知道路星辰在怀疑的是什么。

她向路星辰点了点头,认可路星辰的怀疑合理。

于是问:“汤姆,你知不知道海水有多深?”

汤姆道:“我怎么会知道?”

路星辰又问:“那你说,那片‘直立的水’有多高?”

汤姆用手比了一比:“好高,至少有四五十层楼那么高,很高。”

路星辰吸了一口气:“梅医生,那是说,海水的深度,至少超过了两百公尺。”

梅若心道:“只有更深。”

路星辰道:“从深海中向上升,如果没有减压的步骤,结果会怎样?”

梅若心道:“可怕之至,几乎立时死亡。”

路星辰没有再说什么,向汤姆望去,汤姆没有开口,却是梅若心回答:“事情极奇妙,那半球形的物体,可能是经过特殊设计,专为在海水中升降之用的,几乎七八百年之前,就已经有那么精妙的设计,真有点不可恩议。”

路星辰不明白:“此话怎讲?”

梅若心道:“你听汤姆说下去,就会明白。”

张启泉插口:“路星辰,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

路星辰怒道:“放屁,有疑不问,那还叫我吗?”

看到路星辰真像动气了,张启泉作了一个鬼脸,不再说什么。

汤姆忙道:“我不知海水有多深,只知道我上升得很慢很慢,不论我多么努力蹬水,都只是一寸一寸地浮上去。我心中急极了,因为要是叫人发现,真不知怎么才好,我不知道何以会如此之慢,真是急死人了。”

路星辰吁了一口气:“就是那慢救了你究竟多久?”

汤姆摇头:“我不知道,因为在还没浮出水面之前,我已昏了过去,在我昏过去之前的一刹那,我以为我已死了。”

路星辰又向梅若心望去,梅若心道:“虽然级慢的上升,起到舒缓的作用,但还是对人的适应力的大考验,自然昏迷是正常的现象。”

路星辰对梅若心的分析,自然没有异议,但是对她说来如此轻描淡写,却也觉得奇怪。虽然汤姆如今好好地在汤姆面前,可知他必然逢凶化吉,但是当当时他人还在海水之中,就昏迷了过去。其凶险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

梅若心知道路星辰的心意:“一般来说,都要以将近水面之时,人才昏迷。”

路星辰道:“那生存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梅若心向汤姆作了一个请他说下去的手势,汤姆了吸一口气:“等我醒来的时候,已身在沙漠之中,身边滴水全无。”

路星辰呆了一呆,想到他进一步叙说,但是他摊了摊手,表示一切就是那样。

路星辰略想了一想,就明白了。

路星辰沉声道:“会移动的湖泊。”

梅若心补充:“或是会移动的海子。”

路星辰皱着眉:“汤姆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情形一样,都是通过一个会移动湖泊来去的,在那个湖泊或海子中,有一个通过,可以通向海底去。”

汤姆神情茫然,张启泉沉声谊:“看来,情形正是如此。”

路星辰呆了片刻,不由自主摇着头,张启泉说得轻松,事情正是如此。若果事情真是如此的话,那简单超乎想像之外,难怪汤姆要被人当成疯子了。

张启泉有点挑战的意味:“你不能接受?”

路星辰吸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大口酒:“单是接受这个故事,井无可接受的理由,但是说到头,还是未曾说明白,你何以肯定那是成吉思汗墓是那个壮妇对你说的?”

路星辰最后一句,是望定了汤姆说的。汤姆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他道:“没有人对我说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成吉思汗墓,是张老板说的。”

路星辰立时又向张启泉望去,张启泉向汤姆道:“把那幅你画下来的战争图给路星辰先生看。”

路星辰没有再问

什么,汤姆又出了一幅画,这幅画比较大,张启泉在路星辰看画的时候,负责旁白:“这是那水底宏伟建筑物前,广场上那幅大墙上的浮雕,汤姆曾说过,上面的浮雕是一场战争,他凭记忆,把其中的一些场面画了下来,请留意中间部份。”

路星辰看着那幅画那使汤姆颇有绘画的天分,这画也画得极其潦草,不过,也还可以看出,那是一声长处城战。在中间部份,有很奇特的画面。

在城池正门,有许多士兵,地上有士兵倒伏着,看来已死。城上的守军,箭如雨下,还有巨大的石头向下砸去。城门紧闭,有不少攻门的巨木地地上,看来城门坚固,攻不进去。

这些都只是一幅普通的攻城图,并不足为奇。特别的是,在离城门不远处,有两株巨树上,被绑了绳索之类的画,把两棵树连了起来,那些绳索,由许多人向后拉,把两株巨树都拉弯了,在绳索中间,是另一株巨树的树杆。

两株巨树相距约有十公尺,这样一来,等于把两株树组成了个其大无比的弹弓,而另一株巨树,成了巨大的“箭”。

从巨树被拉至弯曲程度来看,那些拉紧绳索的人,只要一起松手,那直径几乎有一公尺的大树杆,必然带着着雷廷万钧之力,前射撞去。

那巨树树杆,正对准了城门。

一看就可以知道,攻城的一方:要以这个匪夷所思,但是现成之极的方法攻城,那一定也是极其有效有力的一掌。

路星辰盯着这虽然草率,但却很传神的画看,好一会不出声,在这段时间之中,路星辰思维乱转,想起了许多事,思绪极乱。

张启泉道:“你看这画,有甚么特别的意义?”

路星辰吸了一口气:“毫无疑问,这是歌颂成吉恩汗用兵如神的煌煌战绩的。”

汤姆大是佩服:“路先生,你真了不起,一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路星辰伸手在脸上扶了一下:“我有一个时期,特别对成吉思汗的战功有兴趣,看了不少下史、野史和小说家言。我对各种传说,尤其有兴趣,甚至也相信了,成吉思汗笔下,真有一员大将,叫金刀驸马郭靖。”

张启泉指着书画:“我问了专家,几个专家都说出了这场攻城战。”

路星辰道:“是的,这场攻城战,很是有名”

那是一声有名的攻城战,成吉思汗无计可施时,看到城外有三棵大树,并列着,相隔不远,他灵一动,砍下了中间的那棵大树,在那两株树上,绑上了坚韧的牛筋,再令军中气力大的将士,撮牵牛筋,把大树当作功城的利器,果然一声之下,把城门功破,功下了中央府。

这一次战役,也成了西夏这个神秘国度的灭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