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时此刻,我和陈清寒也在这座墓里,我们还是没能在山体彻底坍塌前离开。
陈清寒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掉下来的落石,我们就在离出口不远的通道里,只是出口不知是塌了还是被落石堵住了,暂时看不到它的位置。
“都到这时候了,先顾自己多好。”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清寒趴在我身上,他背后压着千斤重的落石,我承受着他和落石加起来的重量合,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想保护我的心情我能理解,且深表感谢,可整座山都倒了,他替我扛着,也不过是让我身上多压一个他而已。
“唉我知道你还活着,快醒醒拿个主意。”我感觉得到,他还有心跳,他有力的呼吸声就在我耳边,不像是要断气的样子。
“噗咳咳”陈清寒吐了一口土,剧烈咳嗽起来。
“我说陈教授你能不能讲究点,唾沫星子喷我脸上了!”我抬起没被压住的那只胳膊,抹掉脸上的口水。
“抱歉。”陈清寒道完歉,又晃晃脑袋,把他头上的碎石晃掉,结果又把土渣子甩我脸上了。
“这时候就别顾及个人卫生了,快想办法从这出去吧。”我伸手去推压在他背上的石头,但根本推不动。
“怎么回事?我”他这才意识到他背后压的不是泡沫板,是货真价实的岩石,而且是需要好几个千斤顶才能顶起来的那种。
“没错,好消息是咱们都活着,坏消息是咱变成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了。”
陈清寒闻言向身边摸去,摸了几下,他摸到一个东西,正是那把锋利无比的大宝剑。
宝剑虽然锋利,用它当千斤顶却是不成,不过陈清寒只是想用它削岩石。
我们被一整块的石头完全罩在下面,我觉得他的方法恐怕不行,他的胳膊够不到岩石的上边,顶多把双臂能够到的地方削出几个坑。
“水球?水球?”我感受了一下,没觉得背后有湿的地方,于是试着叫叫那个小东西。
啊?
一个思想信号出现在两米开外的地方,那地方不在岩石的覆盖区,我心中顿时一喜,问它还能不能动。
滚了一身土的水球在黑暗中显出一个淡淡的轮廓,它爬进岩石下面,匍匐前进来到我身边。
陈清寒看看两侧的岩石,然后将大宝剑递给水球,“去把那边的石头砍掉一些,小心别被砸到,多谢了。”
水球听懂了他的话,抱着变短的宝剑,爬到陈清寒说的那侧。
因为是天然裂开的岩石,形状并不规则,陈清寒说那边比较轻,再削掉一些,使整体重量向另一侧倾倒,也许我们就能得救。
水球双手握剑,嘿嘿嘿地喊着口号,对准岩石的棱角一顿削。
它个子矮,削完最底下的就踩在其它石头上削上边的,削了快一个小时,身上的巨石终于动了动。
陈清寒叫我们一起使力,水球到侧面推,我们两个在下面往上推,1的口号喊完,我们三个同时发力,巨石终于向轻的那侧倾斜。
水球听从陈清寒的安排,在重的这一侧边上放了几块半人高的石块,这样即使岩石回压也压不到正向外滚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