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冷眼看着花蝉衣,心说这种局面,花蝉衣就是想狡辩也没那么容易了。
周纯红着眼来到了花蝉衣身前:“师傅,我……”
周纯说不出话来,眼下说道歉还有什么用?她和师傅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赢了,就因为她的愚蠢,面对这么一场千夫所指。
花蝉衣倒是淡定,冷眼听着那群人议论纷纷。
“各位说够了没有?我承认,我确实只单独教了周纯,丁洋目无尊长,一心巴着旁人,我教他?教他给旁人通风报信么?!”
花蝉衣此言一出,丁洋同赵太医等人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丁洋死死握住拳头,怒道:“师傅,你说什么呢?你不教我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您不能因为恼羞成怒而这么冤枉人啊!”
“啧啧啧。”这次输的很彻底的小然不服气的站了出来道:“真是看不出花蝉衣你还有这副嘴脸,偏心就算了,到头来还赖在旁人头上,丁洋同你学了这么久,你总该给他个交代吧!”
台下再一次炸了锅,路郎中有些手忙脚乱的安抚众人道:”蝉衣不是这种人,这事儿一定有误会,各位稍安勿躁。”
“误会?”丁洋一个大男人此时为了栽赃花蝉衣,像个女人家似的红了眼:“师傅这意思莫不是说,周纯方才在说谎?呵,我知道,我出身低,也未给师傅送过什么好处,这都是我的不是,师傅尽管说,徒儿可以改,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周纯大怒,她就是再蠢,也听得出丁洋这是在暗示,她私下里给了花蝉衣好处,花蝉衣才这么做。
听见人群中传来的啧啧声,周纯快气炸了。
花蝉衣拉了拉她的胳膊,笑道:“说来说去,丁洋你就是想赵为师讨个说法,是不是?”
“是!师傅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给我个说法么?”
花蝉衣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周围的人:“这便是我给丁洋的说法,各位好好看看!”
众人接过一看,却是丁洋私下里传给张晴之等人的信件,上面写着花蝉衣近日教了他什么,准备出什么题目等等。
看着丁洋惨白的脸,花蝉衣冷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别说这信件是我造假冤枉你的!字迹可没那么好捏造!”
众人原本只是前来凑个热闹,不想局面一再反转,一时有些跟不上了。
花蝉衣道:“张二小姐,亏着你还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千金,这种事竟也做得出来!”
张晴之脸色黑的可怕,长长的指甲剜进掌心。
丁洋没想到花蝉衣都知道,自己这次献殷勤不成,反而让张二小姐落得如此地步,这可如何是好?
丁洋暗自斟酌了一番,突然怒道:“这事儿张二小姐不知情,都是我自己自作主张!”
“为什么。”花蝉衣早就料到丁洋权衡利弊之下,不会出卖张晴之,冷道:“丁洋,我没得罪过你吧!”
丁洋:“我想向上爬有什么错?众所周知,我是靠着医术第一的成绩考进学堂来的?若不是花蝉衣收徒早,我如今明明能跟着更好的学,我有什么错?!”
丁洋见自己被拆穿了,索性也不继续藏着掖着,同众人道:“各位说说,花蝉衣一个乡下来的寡妇,没权没势,配给我做师傅么?我为自己谋条出路,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