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馨儿胆大妄为,给她二十板子,姑且长个教训,倒是委屈这位夫人了。”
周围的人倒吸了口冷气,二十板子也不算轻的,
靖王爷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帕子来,动作轻柔的替花蝉衣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
一时间,四面八方传来了不少怨毒的目光,花蝉衣将头偏了过去:“多谢王爷,民妇这点小伤,别脏了王爷的帕子。”
看的出,这靖王爷大概随口调戏姑娘家已经成了习惯。若是换做花家村那些汉子,做这种事怕是说不出的猥琐,可是靖王爷样貌俊美,身份高贵,这种事儿发生换在他身上,那便是年少风流。
然而看在花蝉衣眼里也没什么区别。
花蝉衣不想自己太起眼,而且靖王爷看着她的目光,实在令她觉得不舒服。
三分轻佻,三分玩味,还带着三分审视。
好在林浮音拉了拉她道:“贱人有人护着,回班吧。”
花蝉衣点了点头,和林浮音走远后,才忍不住开口道:“谢谢你。”
“小事儿。”
“那个,靖王爷一向如此么?”
“嗯。”
花蝉衣忍不住笑道:“就这还是京中第二纨绔,那第一……”
“顾将军与他不同!”林浮音连忙道,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顿了顿又道:“顾将军不是这样的,就算早年有些不懂事,早就不这样了。”
甚至那人早年的纨绔只怕也是装出来的!
“哦。”花蝉衣点了点头,不在答话,顾承厌什么样她不清楚,不过大概确定了一件事儿。
林浮音爱慕顾承厌!
……
是夜,花蝉衣吃过饭后,坐在桌前看了会儿医书,不禁叹了口气。
她手里的医书不多,几乎都烂熟于心了,若是能看到藏书阁里的就好了。
不过有了前两日的经验,花蝉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打那个藏书阁的主意了,毕竟花馨儿的屁……臀部估计还肿着。
思及此,花蝉衣拿起桌前的铜镜,看了看自己额头磕破的地方,已经结痂了。
唉,装个柔弱女子也不容易,容易受伤。
花蝉衣正准备睡下,院子里突然传来翻墙的声音,来人身轻如燕,脚步似猫,然而夜风带动那人衣裳时传来的声音还是被花蝉衣敏锐的捕捉到了。
闹贼?
花蝉衣心中第一反应,四处看了看,拿起昨日在市集上淘到的实木剑,原本花蝉衣准备日后练剑用的,这东西杀不了人,不过花蝉衣的手劲儿大,这木剑把人往死里抽一顿不是问题。
花蝉衣放轻脚步,缓缓往外走去,外面那人正准备进来,二人刚好在门口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