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斋主慈悲为怀,肯定能够给她一个很好的解释,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你面前哭肿了眼睛。”风飞云站在峰顶,沉默了半晌,然后便冲飞而起,飞掠在云海之上,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檀清素捏着手中的信,一阵失神,就好像捏着一块烫手的山芋,现在想要还给风飞云已经迟了,最后只能长叹一声,
风飞云沒有任何留恋,径直的离开了驭兽斋,走出了景风口,在那绝崖峭壁的栈道之上,看到了一个白衣僧人,捏着佛珠,背着背篓,似乎正在等他,
风飞云看到无sè无相,露出几分诧异,道:“无sè无相大师不打算在驭兽斋多待些时rì。”
无sè无相笑道:“驭兽斋虽是神晋王朝佛门第一圣地,但是在贫僧看來真正的第一圣地却是在自己的心中。”
两人走在栈道之上,沿着连绵的山路,离开了驭兽斋,将來或许也不会再回來,
行出了静风口,前方是两条道,一条往东,一条往西,
无sè无相站在岔道口,道:“将來有什么打算。”
风飞云也站在岔道口,心头竟然涌起了一阵的酸涩,去哪,他也想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去哪,
回家,但是现在的风家,却让他找不到一丝的归属感,
南宫红颜死了之后,风飞云发现自己真的是连一点心灵的寄托都沒有了,以前,他至少还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努力的修炼,当修为攀上巅峰之后,再回去找水月婷报仇,但是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他又在内心问自己,报仇真的有用吗,就算将水月婷杀了有如何,内心真的就满足了吗,
就像他为南宫红颜报仇之后,心头依旧是痛苦,沒有一丝的痛快,
或许,现在真正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人,
“我向东,你向哪。”无sè无相知道风飞云此刻心中迷蒙,但是却并沒有自以为是的去指点风飞云,因为他知道,风飞云只是占时的迷惘,以他的心智和天资,很快就会从里面走出來,
有些人会在迷惘之中沉沦,但是有些人却能在迷惘之中找到新的目标,
“我向西。”风飞云道,
“希望我们还有再见之rì,到时我想我的酒量已经很好了,足以将你喝趴下。”无sè无相长笑一声,放声高歌,然后便径直的离去,无喜无忧,白衣出尘,一步便是数里远,很快就消失在了东方的地平线上,
风飞云站在岔道口,目送着无sè无相离去,忽的,目光一凝,冷声道:“一路上跟着我们,你倒是辛苦了,还不给我滚出來。”
山野间,空寂无声,只有几只山雀被惊飞,
“嘭。”
风飞云的脸sè更冷,身体轻轻的一动,展开了轮回疾速,将一颗直径三米多的铁皮树给打穿,将树后面的一个窈窕的人影给打飞了出去,
当风飞云看清地上的那个人影之后,眼睛一凝,满是诧异,道:“是你。”
白如雪也沒有料到风飞云如今的修为竟然如此可怕,比之几年前强大了上百倍,她本來都已经十分小心,但是却依旧被风飞云给察觉到了,
“风飞云,你那么诧异干嘛,是不是我沒死,你感觉到不可思议。”白如雪并不惧怕风飞云,眼眸明亮,贝齿晶莹,如一片白sè的花瓣,从地上飘起,本來已经被剃光了的头发,如今又长了出來,白sè宛如雪,
森罗殿第四殿的妖女,风飞云怎么可能将她给忘掉,只是自己明明都已经埋了她的尸骨,却沒有想到,她居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成为了驭兽斋的弟子,
风飞云直接祭出了天髓兵胆,指在了白如雪的玉颈间,沉道:“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天髓兵胆的寒气慑人,几乎要将白如雪给冻僵,
白如雪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并沒有任何隐瞒,反正南宫红颜现在都已经死了,她也沒什么好隐瞒的,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红颜的安排……血禁玄镯。”风飞云心头一跳,目光向着白如雪玉白的手腕看去,果然看见了一只黑sè的玉镯,上面刻着三条血槽,印着九座阵法,炼制玄镯的材料十分特殊,很难摧毁,
这是南宫红颜用來控制白如雪的手段,风飞云曾经也被南宫红颜用血禁玄镯控制过,后來自然是被她亲手取下,
但是最让风飞云激动的却并不是血禁玄镯本身,而是血禁玄镯之中那一滴南宫红颜的鲜血,
南宫红颜乃是血禁玄镯的主人,想要取下血禁玄镯,就必须将她的一滴血滴入镯子之中,当然血禁玄镯的里面,本身就有一滴她的鲜血,而这一滴鲜血,现在在风飞云看來,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被红颜戴上血禁玄镯,受她控制的女子,绝对不止你一个,据我所知,森罗殿的几位妖女,都戴着血禁玄镯,嘿嘿!”风飞云就像一个盲人,突然恢复了视力,往rì的yīn霾一扫而空,心情大好,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