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跨入这个门槛,不是来享福的,心里都有一个将军梦,在学校里多训练一刻,去了战场就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
“肩膀别给我塌着,端正,腰杆挺起来。”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齐步走……”
“……”
这些学生们可能不知道,但是站在旁边的教官心里却豪气万丈。
最开始个个都是一些软趴趴的玩意儿,可经过大半年的艰苦训练,他们也从虫子变成了小老虎,气势如虹。
看到他们整齐划一的正步,抬腿间都是一条直线,这场面,如何能不振奋。
他们不知道强迫症是何物,可这位教官在这大半年里,愣是从一个常年驻扎在边关的粗俗汉子,活生生的被逼成了强迫症。
但凡站军姿以及走正步的时候,有一点的不整齐,他都得扯开嗓子高吼着让他们纠正,犹如虎啸山林。
看看现在的场面,真的是强迫症福音。
教官是镇边大将军,去年上半年,他接到陛下的旨意,让他将边关事宜全部交给副将,命他回京担任军事学院的总教官。
回来后他先接受了为期三个月的封闭式训练,当时的训练难度极高,哪怕他这位久经沙场的悍将,也有好几次被操练的,晚上躲在被窝里掉眼泪。
可汗水不是白流的,最终浇灌出了最艳丽的花朵。
想想之前军营里的那些个士兵,他们几乎都是朝廷强制征兵的普通老百姓,哪里会打仗,上了战场无非就是挥舞着大刀胡乱的劈砍,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和运气。
可现在呢?
这五十名学生,个个精神振奋,犹如冲天利剑。
若大周都是这般的士兵,即便人数比起周边的国家少了不止一星半点,也足以震慑对方。
虎城在回京之前,从来不知道士兵还能这般训练。
经过三个月的痛苦折磨,他对这位女帝陛下再也没有半点轻视,反而打从心底感到深深的敬佩与畏服。
“很好,现在解散,原地休息。”虎城满意的看着他们,道:“一刻钟后进行障碍跑,只有前十名才算合格,余下的四十人许原地俯卧撑一百次。”
“……”
所有人都软绵绵的瘫坐在地上,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行吧,这只是每日最基本的训练,若是虎将军再疯狂一点,晚上他们甚至还得墨黑进行训练。
“静年,咱俩背靠背歇会儿。”很快一句泛着热气的后背靠在徐静年身后,“今年又不能陪着家里的小祖宗过生辰了。”
“很正常,去年我爹我娘的生辰我也没回家。”之前徐静年还和虎将军说回家陪父亲过生辰的,直接被虎将军给呵斥了。
“过个屁的生辰,你们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兵了,真等到去了边关打仗,碰到你爹妈的生辰,你也得从战场上赶回来?滚回去训练。”
虎将军是个粗汉,没读过多少书,骂人都是明明白白的,没有任何迂回。
他性子粗俗,脾气直来直去,却是大周品级最高的将军,正三品。
可朝中的文官却很少敢来招惹他,无他,真把他给惹急了,他能对你破口大骂,让你颜面无存。
你还不能上奏陛下将他斩杀,毕竟虎将军是大周目前唯一会带兵打仗的将军了,真的要弄死虎将军,边关势必不稳。
真等到其他三国打过来,连一点点的缓冲都没有,他们都将成为阶下囚。
连姚桓那么狠厉的人都不得不忍耐虎城,其他的人更不会主动招惹他了。
谢琅坐在学院屋顶,旁边谢琅还抱着奶片。
“好看吗?”她问道。
小胖子忙不迭的点头,“好看。”
虽然说不上哪里好看,可就是让人错不开眼。
居高临下看去,他们不管是从前后左右还是斜对角,都整齐的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就是那虎将军的嗓门太大,训得这些人跟孙子似的,他们还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该回宫了。”
“二姐姐,咱们不能在外面再玩会儿吗?”这才出来多久,还没去城里外呢,只坐在屋顶看他们训练了。
谢琅瞧着在小胖子怀里,偶尔扑棱两下耳朵的小奶猫,“它该吃饭了。”
“那咱们回去吧,我得为奶片吃饭。”
猫奴无疑。
拎着一人一猫,谢琅提起如一缕青烟,飞掠而去,直接落在了学院门口。
高振看到他们后,上前将脚蹬放下,扶着二人上了马车,然后一跃坐上驾辕,御马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跟在谢琅身边久了,他对陛下的一些举动早已见怪不怪,接受度直线提升。
奶片被放下来,它趴在柔软的毯子上,喵喵的叫唤了几声,先喝了几口羊奶,然后走到猫砂盆前跳进去,原地解决了一下,回身用小脚脚将自己的排泄物遮盖好,又跑到谢宸身边,跳上软垫,靠在他身边盘缩着身子睡着了。
回到宫里,马车停下。
谢宸准备抱起奶片,却瞧见小猫儿在软垫上用两只小短腿蹭呀蹭的。
在谢宸看来,他这是起床后伸懒腰,这段时间早已经习惯了,有时候在它自己的软垫上,有时候会在自己的肚皮上。
可谢琅却知道,这不能说是伸懒腰,而是踩奶。
“你们俩去玩,朕回宫处理政务。”
“哦,二姐姐慢走。”谢宸也不着急下马车,蹲在奶片旁边,兴味盎然的继续观察。
肥皂已经摆放到便民超市里了,不少老百姓得知其用途,都买了几块回家。
经过匠人们的思维发散,肥皂的颜色和造型也多种多样,当然香气也有好多种。
或许是因为新东西的问世,哪怕是一些不喜干净的老百姓,也一日三餐前洗手,不只是孩童,大人也喜欢在水盆里玩泡泡,洗过之后还会习惯性的抬起来闻闻手上那香喷喷的味道。
同时洗衣皂也被整出来,比香皂要大出不少,而且也比较耐用,价格低廉。
洗完之后那股带着阳光气息的皂角香味,穿在身上总觉得神清气爽。
有商人已经想到了将肥皂贩卖到别的州府,纷纷来作坊下订单,作坊管事告诉他们,肥皂的最高价格不得超过规定,这其中自然也算上了运送的费用,让他们也有个赚头,因为是朝廷规定的,他们自然不敢抗议。
可随后想到,现在肥皂稀缺,刚开始可能会买上一个高价,可等到后期肥皂泛滥了,他们肯定还是要降价的,既然如此,那也别折腾了,免得暗中提价,得罪了当今陛下。
这可是最最不能得罪的人了。
现在陛下没有规定肥皂必须交给谁买卖,真的惹恼了陛下,她亲自制定商人贩售,其他的人连这点微薄的利润也没得赚了。
再说虽然利润低,可也能够薄利多销嘛,价格便宜,寻常的百姓也用得起,不愁没有销路。
一时间,几十家商人来到作坊买货,作坊虽说也有囤货,可数量终究有限,不可能一下子供应这么多的商人提货,只能给他们发放取货牌,一个个来。
也就在三月初,工部来报,两座水车已经全部打造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