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拿到了太上皇生前为他部署的一切,按理说他可以在四王爷谋逆失败之后就认祖归宗,恢复自己的身份,可是他没有。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留着齐家的血脉,孩子们也是齐家的后代,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子嗣,若是入了余家的宗祠族谱,那就是对皇室血脉的漠视和侮辱。
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拖一日是一日,若是能等到余嘉回来,一切就好办了。
荣国公并没有隐瞒林玉安平安产子的事,毕竟现在她还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子,府里的嫡长孙和嫡长孙女出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否则反而容易落人口舌。
知道林玉安生了一对龙凤胎,三夫人不阴不阳的干笑了两声,对二夫人道:“二嫂听见没,倒是个肚皮争气的,这一口气就有了儿又有了女,凑了一个好字。”
二夫人没有什么表情,垂着眸子喝茶,心无旁骛。
三夫人见了就有些不舒坦,可一想也对,她可是头两胎就生了两个儿子的人,又怎么会羡慕别人。
这么一想,她也是头两胎生了两个儿子可心底却还是有些艳羡,说到底,就是这个二嫂假清高!
“既然生了又不能回来,我们就找个时间,去庄子里瞧瞧她吧,也免得有人说我们荣国公府的人对大房的嫡长媳不厚道!”
几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就带着五六辆马车从京城浩浩荡荡的来了喜安庄,马车在喜安庄口子上堵着,林玉安听许妈妈说余家的几位夫人来了,就让越丘去领路。
三夫人是和市井打惯了交道的人,可这时候却拧着眉头盯着地上的泥土吆喝开了:“这都什么腌臜地儿,我这鞋子可是崭新的,鞋头的南珠可贵着,这让人怎么下地!”
二夫人却是利落的下了马车,听见三夫人的抱怨,忍不住转头看过去,见她还扭扭捏捏拿着架子不愿意下马车,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状似无意道:“我哪儿有几盒子这样的珠子,若是糟践了,我送几颗给你玩玩,省的你心疼得宝贝似的。”
三夫人翕动着嘴角,有些难堪的咳嗽了两声,这才就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
田庄的宅子很小,没有走一会儿就进了里屋。
屋子没有开窗,着实有些闷,可也架不住三夫人这进屋就闹着要开窗的劲儿,许妈妈皱紧了眉头挡在窗前,虎着脸,没有半分笑意。
“三夫人,您若是嫌闷热难受,可以先出去,您是生了三个孩子的人,不会不知道这坐月子的人是吹不得风的!”
二夫人着实受不了三夫人这副嘴角,也沉了脸色,“莫非你的孩子都是别处抱来的,你没有坐过月子?”
王庭珍把林玉安怀里的孩子接了过来,冷眼看着这个像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夫人闹腾,这哪里是来探望月子妇的,分明就是来给人添堵的。
三夫人见状,知道自己和她们闹是讨不着好处,也就笑着打圆场,瞅见王庭珍怀里的孩子,便热络的笑着走过去:“亲家母,让我抱抱这孩子,呀,长得可真小,像个猴子似的!”
王庭珍怕拉扯到孩子,只好让她抱了过去,三夫人抱孩子倒还像模像样,可就是让人放心不下。
一时间,几双眼睛齐齐的望向了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