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不怕,只要不像昨儿一样,痛咱不怕!"余长龙表现的非常英勇及大无畏。</p>
魏启红她们二人在他的腿上均匀的抹上黑漆漆的药膏。</p>
"咦!好像和前两天有所不同。"余长龙闷哼说道。</p>
"咋地啦!很疼吗?"余老太太一听见儿子的声音,手顿住,立马关心的问道。</p>
"妈!没事,感觉上比昨儿疼痛减轻了。"余长龙皱着眉头,细细感觉道。</p>
"那只是心里作用,尤其昨天收到那种无力感的刺激,下意识的才会觉得疼痛减轻了。"方默南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道。</p>
玉哥儿倒是谨记贺军尧的嘱托,没有站在她的肩膀上,而是站在沙发的靠背上,当然离的她非常的近。</p>
方默南的话音刚落,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余长龙的嘴角溢出,同往常一样,又是折腾了一夜,期间方默南盘腿打坐,继续吟唱清心咒。而余长龙则是疼的晕了就晕了,醒来了接着是难熬的疼痛,来来回回的折腾。</p>
天还没有亮,魏启红看着自己的丈夫又一次疼的晕了过去,拿出白毛巾擦拭他发迹的汗水。</p>
方默南睁开眼睛,看了下窗外,"把药膏擦拭掉吧!"</p>
"哎!好嘞!"魏启红是立马精神百倍,一扫先前的疲惫。兴致高昂的快速的把他双腿的药膏抹了去。</p>
听着他细细的鼾声,魏启红高兴地终于又熬过了一天。一兴奋就睡不着了,再说昨儿她可是一天都被余长龙给困在床上,让她睡觉,这些天熬的眼圈都红了。</p>
睡着了,两人自然在外面的套间聊天,魏启红问道,"这两天都上哪玩儿了。"</p>
方默南简洁地说道,"大冬天,冷飕飕的一派萧瑟,也没什么好去处,没上哪玩儿,而重点都花在吃上面了。"</p>
说起来吃,魏启红可是地道的皇城根儿脚下的人,那可是比谁都清楚,还一套一套的,"老京城的饭庄有约定俗称的规矩,叫堂的最大,所谓堂,即可办宴会,又可以唱堂会,饭庄里不仅有桌椅,还有舞台和空场,很是气派,最早的堂一般都在皇城周围。"她接着说道,"福寿堂的翠盖鱼翅,同和堂的天梯鸭掌,东兴楼的烩鸭条鸭腰加糟、盐爆肚仁、乌鱼蛋汤;什刹海会贤堂的什锦冰碗,外加玉华台汤包、春华楼银丝牛肉、丰泽园糟蒸鸭肝、厚德福糖醋瓦块...正是南北荟萃。"她是如数家珍啊!</p>
魏启红抿抿唇接着道,"比堂略小的才叫庄,再次之的叫居。它们与堂很大的区别在于只办宴席,不办堂会,是一般官员或进京赶考秀才落脚之地。清未民初号称京八大居,即是如此。八大居包括:前门外的福兴居、万兴居、同兴居、东兴居(此四家又称'四大兴"),大栅栏的万福居、菜市口北半截胡同的广和居、西四的同和居、西单的砂锅居。 其中福兴居的鸡丝面颇有名,光绪皇帝每次逛八大胡同,必去那里吃鸡丝面。砂锅居你去过了。</p>
广和居是鲁迅先生邀朋聚友常去的地方。广和居是道光年间专为 南方人开设的南味馆,其中南炒腰花、酱豆腐、潘氏清蒸鱼、清蒸干贝、蒸山药泥,都驰名一时。京城里最早的粤菜馆叫醉琼林,至光绪年间红火的粤菜馆要数陕西巷 的奇园和月波楼两家。陕西巷即八大胡同之一,自南而北的走向,这两家粤菜馆在南端热闹之处。</p>
这京城还有八大楼、八大坊、八大春。"她不无遗憾地说道,"经过时代的变迁和历史的沧桑后,能开到今天的已经不多了,许多具有历史性留下来的饭庄或者饭店,随着岁月的变更有的面貌皆非了,人们可能只是听说过这些名字,也记不起是什么风味,在什么地方,到底是哪年有的了。"</p>
"《东京梦华录》所描写的东京,早已荡然无存。燕京梦华录所描写的北平,又有多少痕迹,留得下来?瞬息京华,求诸他日,惟有梦寐,惟有文章。 "方默南感慨道。</p>
魏启红笑着道," 真正的京城人士,很少去什么所谓的'老字号';或者什么星级大酒店吃饭的,在他们看来,那都是忽悠外地进京办事钱多人傻的孙子们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哎!我不是说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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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笑而不语,一开口不就承认自己是钱多人傻的孙子了。</p>
魏启红赶紧找补回来,"这些老字号,各有特色,名不虚传,但想要品尝真正的美味,那还是得去胡同小巷里开的私房菜馆,那味道绝了。"</p>
魏启红接着点评起来哪家菜做得好吃,哪家菜最正宗,那架势皇帝点评御膳也不为过。</p>
"这些你都品尝过。"方默南抬眼诧异地问道。</p>
"嘿嘿...没有。"魏启红摸了摸鼻尖道,"这些都是听我姥爷说的,他是个老餮,人家是望梅止渴,我们是听菜止饿!"</p>
"噗..."方默南毫不客气地笑喷了。</p>
"哎!你别笑啊!那个年代凭票供应,家里的孩子多,吃饱饭的可不多,尤其动乱期间,我们家的成分高,饿的饥肠辘辘的那是常有的事,所以每当姥爷描绘那些美食的时候,我们呀!馋得呀都没法形容。"魏启红回忆起往事带着丝甜蜜,有带着无限的伤感,终于家里平反了,姥爷也去世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