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英其实早都后悔了,看到儿子们对她的态度,她真的巴不得安夏在这里,这样她多舒服,可要不是安夏,自己现在能受这个罪,她又把满腔的愤怒和恨全都记在安夏头上。
“她要是真心照顾我,说两句就不会走,现在害我在这吃苦受罪,跑出去都不回来了,怕是她早都不想伺候我这老婆子了。”
麻婶没想到杨金英咋这样说话,心里有些不高兴,不再作声,正好安家国通知完三个弟弟后,强压着安慧来给老太太收拾,一进院里,看到被褥晾在外面,盆子里都是换下来的床单,两人赶忙进去,正好看到麻婶给老太太喂饭。
见安家国来了,麻婶放下东西,打了声招呼走了。
安慧松了口气,好歹不用给外婆洗身上换被褥了,只是她刚放松,就听到安家国吩咐她把外面的脏床单洗了,安徽不敢反抗,满心不情愿地出去干活。
屋里干净了,老娘躺在床上,他心里也轻松了,装作孝顺儿子般拿起饭碗给老太太喂饭,“妈,我跟四兄弟商量过了,我们一人一天过伺候你,今从我开始,有啥事你就跟安慧说,这屋里也住不开,晚上就让安慧陪你,地里事情也多,现在老四把你跟安夏的责任田都丢给我了,家里地里一摊子事,都是我在忙。”
儿子这番话,本来吃到嘴里香喷喷的蛋炒饭都变得苦涩了,杨金英看着大儿子,“家国,妈是最疼你的。”
“行了,妈,我能不知道嘛,你看我这不也没说不管你嘛,你赶快把自己身体养好,我就这么给你说,你回头也说说老四,我一个人种得了七个人的责任田,累死我算了。”
杨金英见儿子烦了,不敢说啥,低着头吃饭,安家国的耐心也全都耗尽,喂了饭也甩手走了。
安慧在外面用清水一遍遍冲着盆里的脏床单,她拿着洗衣服的棒槌,往里面倒了点洗衣粉,手也不伸,就那么用棒槌打床单,别过脸嫌弃地不行。
“慧慧,我要喝水。”
吃过了饭,杨金英觉得口渴的不行,听到奶奶要喝水,安慧皱着眉头,“外婆你等会儿,我把衣服洗了再给你倒。”
杨金英忍着,听着外面哗哗的水声,自己不停咽口水,天热她今天折腾了一上午,出了不知多少汗,口干舌燥,听着水声觉得嗓子眼都冒烟了。
好不容易,杨金英觉得自己都渴得眼冒金星了,安慧甩着手上的水珠子走了进来,“慧慧,我想喝水。”
安慧翻了个白眼,走去倒水,突然顿住,喝水?给老太太喝水,不一会儿她要上厕所咋办?自己又弄不动,万一再尿床上。
“奶,你别喝了,喝多了又要上厕所,你这摔坏了不能动,这样等晚上睡觉前咱们再喝口水。”
“不行啊,慧慧,我渴的不行了,你给奶倒一杯、半杯都行,我这嗓子都冒烟了。”
安慧突然恼了,“奶,我求求你别折腾了行吗?今天你吃喝都忍着点,要喝等明天再说。”
说完安慧扭头去了安夏房间,关上门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