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
不禁腹诽:既然与你无关,干嘛还来参加婚礼?
成烈仿佛是听见了她的腹诽,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以我家和任家的关系,还是得有人出席这场婚礼。不过也就露个面,待会儿就走。”
唐笑愣了下,忽然想到,成家除了她和成烈外一个都没来,是不是说明,成烈母亲对任菲琳的态度已经今非昔比了?
想到一开始的任菲琳,再后来的谢琳琅,再到现在的程心玫……
唐笑不由得摇了摇头。
唐笑不知道的是,任菲琳的婚礼,程心玫也来参加了。
程家与周家也有生意上的来往,而且,程心玫在国外时,还和周文健有过一段——
这个秘密鲜少有人知道,程心玫和周文健也纯粹是肉体关系,那时候大家都很爱玩,白天玩在一起的人晚上随机配对去开个房,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程心玫和周文健,算是交往过,但分手的时候彼此都无怨尤,甚至再见面还能做朋友——这就是肉体关系的好处了。
程心玫和她的几个闺蜜,也坐在宴会厅比较靠前的席位,不过刚好是在大厅的另一侧,与成烈唐笑相隔甚远,成烈进来的时候,程心玫也看见了,她身边那几个闺蜜齐齐发出惊呼,不少人都在花痴成烈,毕竟这可是在婚前被所有女人觊觎的承北头号贵公子。
即便是婚后,明目张胆地要进成家门的女人也不少,比如程心玫知道的谢家长女谢琳琅,那是何等优秀的神仙人物,还不是心甘情愿拜倒在成烈的西装裤下?
只可惜她红颜薄命,得了一场急病匆匆离世了,否则的话,成烈没准就被她拿下了——
这是众所周知的说法。
具体内情,程心玫等人并不知晓,谢家将内幕瞒得死死的,毕竟,这是关乎谢氏名声的事。
坊间有传言,说成烈克女人,谢琳琅是被他克死的,非得唐笑那种出身普通卑微如尘埃的女人才能安然无恙地待在成烈身边。也正是因为谢家老大是被成烈克死的,所以,谢家老二才不愿意再嫁进谢家,于是才有了之后谢家公开悔婚的事。
程心玫起初听到成烈克女人的说法,嘴上不屑一顾,实际上心里也是有点发毛的,成烈态度又那么冷淡,说话又那么毒,程心玫一度都想放弃了。
在这件事上,程心玫的父亲并不强求,他家有的是钱,老实说女人想嫁个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能嫁入成家,固然不错,嫁不进去,由着性
子来也挺好,左右程家又不必靠程心玫和谁家联姻来获得什么好处。
问题在于程心玫毕竟年纪大了,该结婚了。程心玫刚一起念放弃成烈,她家里马上便安排了好几场相亲。
程心玫也不抗拒,一个一个地走见了。
见过之后,却是没有半个人能入她的眼。
程心玫的母亲就问,都是些青年才俊,家境殷实,并且按照她的标准,只选了相貌身材出色的,为什么她还是一个都不满意?
程心玫想了想,从手机里翻出几张成烈的照片来给她母亲看。
这些照片,有的清楚,有的不太清楚,都是用苹果后置相机拍的,没有经过任何修饰也没加过任何的滤镜。
普通的帅哥在这样的镜头下多半会现出原形来,要么姿态气质不佳,要么皮肤不够细滑,要么五官不够立体。
而成烈不同。
即便是这样随意任性的抓拍,他也照样英俊得一塌糊涂,好看得天怒人怨。
程心玫的母亲看完照片后,感叹道,许多年前见过成烈,那时候他才只有四五岁,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跟在他母亲身旁,人人见了都想去亲他一口,没想到,许多年过去,这瓷娃娃也长成了一个英俊无比的大男人,却还是和小时候一般人见人爱。
程心玫知道母亲一向开明,必定会支持自己的决定,但还是有些犹豫地说,这个成烈,看上去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嘴巴也挺毒。
程心玫的母亲浑不在意地笑笑说,人家都长成这样了,又兼具那样的家世与能力,凭什么要对人和善友好?要是这样的男人性情温柔和善,那岂不是凡接触过他的女人都跟苍蝇似的扑上去了。
程心玫一想,母亲说的十分在理。
于是母女俩一番商讨,程心玫坚定了信念,一定要嫁给成烈。
而此时此刻,程心玫再一次见到成烈,只觉得对方比上一次更加迷人,身边女人对成烈的赞美声也不绝于耳,使得程心玫更是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将成烈拿下。
成烈身边那个女人,对程心玫来说,真是碍眼极了。
偏偏那女人又长相颇佳,透着一股子清纯的气息,惹得周围的男人们都纷纷垂涎三尺。
哼,真会装,不就是个莲花婊么。程心玫在心中冷笑。
开席后,新郎新娘便开始挨桌敬酒,唐笑来之前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喝了太多饮料,又吃了不少水果,没一会儿便对成烈耳语几句,自己从座位上站起来
朝宴会厅外的洗手间走去。
程心玫眼尖,看见唐笑离席,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她招来几个闺蜜叽叽咕咕地商量了几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便一起朝外走去。
洗手间内,唐笑从隔间出来,来到洗手台前洗手,顺便照了照镜子,发现口红有点残了,便从肩包中取出口红,对着镜子慢慢涂抹起来。
就在这时,几个女人的笑声传来,紧接着,镜子里出现几道花枝招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