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气得挥起拳头在成烈胳膊上狠狠锤了一下,怒道:“你才像天桥底下贴膜的!你全家都像天桥底下贴膜的!”
“哦,全家啊。”成烈老神在在地点头,“说来说去,你还是像天桥底下贴膜的。”
唐笑咬牙切齿道:“成!烈!”
季晓茹在旁边锤着沙狂笑:“哎呀妈呀,万万没想到才几天没见,姐夫就从宠妻狂魔变成了吐槽大魔王,真是笑死我了!姐夫你厉害!我水土不服就服你!”
在三人的笑声中,慕子豪默默地退了出去。
重新来到裴远晟的病房外,慕子豪再也等不及地敲门道:“晓仪姐,你快出来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病房内许久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慕子豪恍惚听到了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晓仪姐?”慕子豪凑在门上疑惑道,“生什么了?你快开门让我进去。”
又是一片寂静。
在慕子豪快要急道疯的时候,传来了金晓仪的声音:“……好,马上。”
病房内,金晓仪浑身不着寸缕地趴在裴远晟身上,但双手手腕却被裴远晟丝丝扣住。
裴远晟身上穿着的睡衣衬衫纽扣已经被金晓仪解开,他躺在病床上,原本就十分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白得吓人,幽深的双目如同淬了冰一般死死盯着金晓仪。
扎在他手腕上的吊针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在一旁,血迹如同一条小蛇般在他瘦削苍白的手腕上蜿蜒。
“不……不要这样。”金晓仪流着泪低声恳求,“原谅我。裴总……不,阿晟,我是真的爱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
“闭嘴。”他以一种极度厌恶的眼神看着她,从喉咙中出的声音喑哑极了,但足以让她听清,“金晓仪,你给我滚。”
金晓仪哭着摇头:“不……阿晟,让我留下来,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我真的太爱太爱你了,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在看不到你的地方,默默地祝福着你,就这么过完我的一生,可是,我做不到,我自从回到承北之后,每天每天地睡不着,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我快要疯掉了……”
“你已经疯了。”他冷冷地说道。
当他在昏迷中感到不适,睁开眼睛看到赤裸着身躯趴在他身上一面脱他的衣服,一面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金晓仪时,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那种让人恶心的,被人亵渎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当她试图亲吻他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金晓仪为什么能回到n岛,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爬上了他的床?
他来不及思考这些,只能用尽全力扯掉手腕上的吊针,强迫自己清醒,然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来制住她。
也许是因为金晓仪太过于投入,太相信他这个病人没有反抗之力,所以,才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锁住手腕。
否则的话……
裴远晟不愿意再想下去。
他这辈子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不……金晓仪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只不过那一次,他原谅了她。
是他的原谅,让她得寸进尺,让她误认为自己可以继续容忍她吗?
裴远晟从未想现在一样后悔,当初在明知道金晓仪喜欢自己的情况下还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生,他身边向来是不留女人的。
他可怜她,欣赏她,为了她破例,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回报”。
“阿晟,我求求你,别赶我走,我是疯了……我为你疯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你,我就难受得想死,阿晟,我是第一次……我从未和男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你让我把自己给你,好吗?我想……我想把第一次给你,就算以后再也见到你,也足以让我记得这一天,这一刻,最好,我能有一个和你的孩子,你放心,阿晟,我绝不会来骚扰你,我只是想留下一个长得像你的孩子……下半生只要看着他,我就能记得你的样子,就能记得我们的回忆,阿晟,你答应我吧!”
金晓仪哭着说道。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湿哒哒地落在了他的胸口,可是,这些眼泪,再也激不起他半分怜悯。
他现在只觉得恶心,每多看她一眼,就多恶心一分。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