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她还活着!(2 / 2)

军门第一闪婚 唐筝 6194 字 2019-11-24

很快,他打开了大门,当他走进别墅时,现里面安安静静的,仿佛根本没有人在。

可是,一种奇妙的直觉告诉他,她在里面。

到底生了什么?

凌晨毫不犹豫地拔腿往楼上她的卧室冲去。

如同一阵迅猛的风一般,他眨眼间便来到了卧室门口。

但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仍然怀着她也许只是睡着了的希冀,伸手在门上敲了敲:“唐小姐,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应。

凌晨再也等不了了。

他伸手扭动门把——万幸,里面并没有被人反锁。

随着“咔哒”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凌晨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朝里面望去。

这间卧室的窗帘有两层,厚的那层遮光帘是拉开的,纱制的那层薄薄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但却隔绝不了光线,充沛而明亮的阳光透过纱帘从外面照射进来,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照耀得无比清晰。

铺着玫瑰色床单的kingsize大床上,女人以一个看起来非常不适合睡觉的略微扭曲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只手软软地从床上垂落,一只手向床头笔直地延伸着,她的脸侧向窗外,长凌乱地铺在床上,身上看起来没有穿衣服,只潦草地裹着一张浴巾。

之所以说潦草,是因为这只浴巾只是随意地被人裹在她身上,连隐私部位都没有完全遮住。

凌晨呆呆地站在门口,整个人如同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一样,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是疼懵了,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如果不是梦,他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情形?

为什么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身上还带着明显的被人虐待过的痕迹?

为什么那个伤害她的人,就这么随意地将她丢弃在这里,连被子也不帮她盖上?

他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她,他不敢走近,因为他害怕——

他怕他走过去,面对的是一具已经失去声息的尸体。

但是,他最终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他越靠近,就将她现在的样子看得越清楚。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否则的话,他怕自己疼得走不动路。

终于到了她面前,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许久……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还活着——

尽管呼吸十分微弱,但她还活着。

他侧着头,将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遮住她的隐私部位,然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唤道:“唐小姐?你醒醒……”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脸上的肌肤时,他感觉到了手下滚烫的温度。

她烧了。

他凝视着她略显肿胀的下唇,还有肩膀上、胳膊上的伤痕,很快在心里下了判断——

看来,她是在经受虐待后,因伤口炎和着凉引起的烧。

是他吗?是那个“张先生”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房间的空调还开着,他却扔下她离开,甚至连被子都不曾为她盖上——

姐姐不是说那位张先生对她很好吗?

这就是他对她的“好”?

他对她好,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她,虐待她?

愤怒充满了少年的胸腔,他双目赤红,紧紧攥着拳头,恨不能马上冲过去杀了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还需要他照顾,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把那个人找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但是现在,他只能选择留下来照顾她,直到她醒来。

“你真傻。”少年凝视着女人苍白失色的脸庞,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说:“那种人,你为什么要嫁他?我不准你嫁给他——你等等我,等我五年,五年之后我来娶你,好吗?”

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n岛。

病房内,裴远晟无声地睁开了眼睛。

浑身都很沉重,他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唯有大脑勉强还可以转动。

房间内光线并不充沛,可他仍然感到刺眼。

想要伸手遮一下光,但显然无法做到。

叫人就更不可能了——他现在还戴着氧气罩,连维持生命所需要的氧气都必须通过机器来提供。

这样的情形他再熟悉不过,自从病情恶化开始,他的人生就不断重复着晕倒,被送去抢救,在病房内醒来这三个流程。

这样的人生无疑是没意思的,这种苟延残喘,也毫无乐趣可言。

他本来是打算早点去死的,可6子这家伙竟然先他一步离开,还留下了季晓茹这个烫手山芋。

他自认为欠6子太多,也欠季晓茹太多。

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季晓茹这个烫手山芋。

他咬着牙决定活下来,以6晨晞的身份。

可是,活着真难。

他这样的身体状况,每撑一天,都像个奇迹。

有时候,他怀疑自己快要等不到做换心手术那天了。

可是,想到季晓茹的下半辈子还需要他来负责,他就不得不继续撑下去。

直到昨晚,他夜里突然心脏痛得厉害,正想叫慕子豪过来,就一头栽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头一次担心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以前,他在晕倒前,总暗暗希望不要再醒来,因为不再醒来,就不会再经受疾病的折磨。

但现在,他不敢不醒来。

他害怕季晓茹伤心难过,害怕季晓茹大哭大闹,哪怕季晓茹在哭喊着的时候叫的那个人的名字根本不是他裴远晟。

没关系,不是他也没关系。

他只是不想让她难过罢了。

裴远晟并不认为自己爱上了季晓茹,他只是,为了补偿死去的6子,还有曾经喜欢过他的季晓茹。

“6晨晞,你醒了?你醒了对不对?”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

说是“炸开”一点也不为过。

女人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而明亮,只听声音,不用看她脸上的表情,他就能想象得到她现在有多么开心,多么激动。